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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整整三天了。
除了上课以外的大部分时间里,流夏一直都在对着面前这幅未完成的作品发呆。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了现在最为重要的上色阶段,她却忽然失去了灵感。
而且,对这幅作品也越来越看不顺眼。
构图线条不够完美,调出来的颜色不够满意……最致命的是,这幅画里始终还是缺少了一点什么。
是什么她说不清楚,但唯一肯定的是那一定是绝对不能缺少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瓶颈期吗? 她苦恼的托着腮对着那幅作品看了又看,就好像这样一直看下去就能想到些什么。
到底该怎么办呢?这次的比赛她不想输,也绝对不能输。
可这样的想法越是强烈,她的心情就越是烦躁,以往的那些灵感都好像被堵塞在了某个隐密的地方,犹如被下了咒般无法全部释放出来。
她紧盯了几分钟,忽然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心,毫不犹豫地伸手将那幅画布扯了下来,还揉作一团扔到了旁边的垃圾篓里。
“流夏,你在做什么?”在一旁看书的静香显然被吓了一跳。
幸好今天卡米拉不在家,不然这个举动一定会引来她的强烈反应。
“没事。
这幅画我不满意,打算重新再画一幅。
”流夏边说边走到了玄关,麻利地换上了衣服和鞋子,又回头说了一声,“静香,我出去走走。
” 夜晚的罗马城里正下着绵绵细雨,密集的雨丝里夹杂着冷风,给这个炎热的初夏隐约带来了一丝清凉的舒爽。
流夏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不知不觉中拐进了一条狭小的巷子里。
在信仰天主教的意大利,无论是再偏僻的地方都会有圣母神龛,这里当然也不例外。
圣母玛丽娅那仁慈的脸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那么神圣柔美,那温柔的眼神仿佛能荡涤世间的一切罪恶。
神龛上摆放着一束已经枯萎的红色玫瑰,隐隐透露着一份华丽的阴郁。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了一群十二三岁的孩子,嘻笑打闹着也拐进了这条巷子里。
为首的那个男孩看到流夏时似乎愣了愣,侧过头和身边的伙伴小声说了几句,像是确认了什么又抬起头怒视着她。
还没等她意识到怎么回事,那个男孩已经捡起了一块石头朝她扔了过来! 流夏条件反射地侧了侧头,那粒石子擦着她的脸飞到了墙上,又啪的一声弹到了地面的草丛里。
“就是你这个讨厌的女人,是你害托托不能进球,是你害罗马队输了比赛!”那个男孩一看没有击中目标,索性破口大骂起来。
流夏愣在了那里,胸口涌起了一丝难言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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