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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地在纸上写写画画,就他一人轻松地往后靠坐在椅子上,抱着手臂,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人。
这一幕实在是有几分熟悉,在不久以前,他也曾站在同样的位置,底下坐着宁策和他的团队。
如今虽然环境变了,但从剧本到导演,他老师的影子无处不在。
秦奂说不出心底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命运轮回确实有它的道理。
从前宁策教过他的东西,却在他另一部作品中派上了用场,不知道对方得知会作何感想。
赵屏不喜欢搞那些虚的自我介绍,看秦奂站定,直截了当道:“准备好了就直接演吧。
” 秦奂对他的风格已经有所了解,平静地应了声,将情绪沉浸到了角色中。
-- 《锦堂春》这个故事,乍一看和《危楼》完全是两个风格,一点儿边不沾,其实往深里读,又能发现里层相似的内核,那就是时代与个人造就的悲剧。
宁策很擅长写人物,他笔下的角色往往处于黑与白的边缘,充斥着矛盾和复杂的割裂感,就好像一个疯子误入了正常人的社会(可是谁来定义正常,谁来定义疯子?),满心困惑和彷徨。
他们或许会痛苦、困宥与挣扎,甚至为之付出青春和性命,但这些斗争对于社会来说,就像往海洋里投入一颗石子,轻轻地“咚”一声,等波纹散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等到书页合上,或者电影谢幕,旁观者才会恍然惊觉---- 哦,原来我看完了某人的一生。
《锦堂春》就是典型的这样一个故事。
主人公程凤春长于海城最混乱贫瘠的下城区,父亲是输光了家财,卖妻弃子的赌徒,母亲则为求生计,做了街头待价而沽的流莺。
因为家里的粮食无以为继,他七岁时被卖到了梨园崔家班,起初在班里做些端茶送水的杂活,后来在机缘巧合下,被眼光毒辣的班主相中,从此开始拜师学艺。
程凤春天生就是块唱戏的料子,十四岁初次登台就得了多同行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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