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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霄作为一个22岁的成年人,头一次被另一个成年男人要求陪睡,他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
虽然现代直男的节操感不那么强烈,但……嘴上说说和身体力行地行动那是两码事。
因此,当宋郢在床边背对着他脱外衣的时候,他感到了一丝丝后悔。
草,早知道就明天早上再告诉宋郢自己恢复神智了。
…… 宋郢身上穿着的朱红官服,是司礼监太监才有的特许服色,他日常在内廷办差,每天各地雪片似的承奏上来一米多高的奏折,都需要司礼监几位大太监一起参议,因此,司礼监的荣誉,也比其他内廷太监高出一截,有时候可以与内阁几位大学士相抗衡。
宋郢作为司礼监秉笔大太监,工作量远超常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宫里太监所休息的,每月初一十五才会出宫,回到宫外的府邸修整一日。
今天,宋郢本不该出宫回府,可是,他的眼皮总是跳个不休,觉得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照例加班加点到亥时前后,宫门都已经关了,宋郢却仍然坚持走小门出来,连官服都没换,直奔宋凌霄的院落而来。
宋郢依然能够后怕地想起,自己进入这个冷冰冰的院子时,所感受到的那种下人的怠慢,院落的凋敝,还有卧房中传来的阵阵大呼小叫,都让人恼怒不已。
如果不是这一次突然回府,他还不知道要被这一波小兔崽子糊弄到什么时候。
从凌霄小时候到现在,伺候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奈何人生性欺软怕硬,伺候久了,童仆们便会骑到凌霄头上去,哪怕他宋郢凶名在外,也镇不住奴仆贱性,防不住暗中使坏。
幸而这一次,是因祸得福了。
宋郢脱下朱红官服,解开冠发,一面绸缎般的长发散落下来,半遮住修长的颈子和疏朗的肩线,他年近四旬,身量却还似风华正茂的青年一般,修长劲瘦,姿态优雅,宫里调教出来的仪态,无论进退,都透着一股子衿贵之气。
…… 宋凌霄扒在床里头闭眼装睡,不一会儿,便感觉到身后的床褥一沉。
干爹上来了。
他想。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滚动着一些没下限的网络小说的推广文案,迅猛发散的思维使他不禁挺直了身子,如同一个即将遭到欺凌的小媳妇儿一般瑟瑟发抖。
“凌霄?”阴柔温和的声音自脑后传来,“睡着了么?” 对,睡着了,他睡着了。
“怎么,不是要跟爹说说怎么清醒过来的?这会儿又不想说了?”宋郢的声音里存着笑意和纵容,“罢了,你也累了,早些休息吧,明天早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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