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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
神公拿起一个烛台,拉起了地面上的一个密道门,侧过头幽幽地道:“跟我来。
” 烛光在他脸上打下明明暗暗的影子,房间内阴森可怖,村长回答的声音都颤了起来,“好。
” 密道是一条长长的,不断向下的石头阶梯。
江落不知道自己往下走了多久,只知道神公手中的蜡烛已经燃了三分之一。
脚步声在空旷的密道里产生了回响,明明是三个人的脚步声,听起来却有十几个人一般吵闹。
终于,他们踏上了平地。
踏上了平地之后,墙壁两侧总算是有了光亮。
神公将手里的烛火吹灭放在一旁,支着拐杖不急不缓地继续向前走去。
江落怀疑的眼神放在了他的身上。
黑袍遮掩住了神公的样貌,如果神公一直都是这样的装扮,那是不是代表着深土村内的所有人都没见过神公真正的模样? 是不是只要披上这样的黑袍,就能冒充神公? 思索间,江落听到了隐隐水流声,这底下竟然还藏着一道地下河。
随着他们越走越深,地下河也露出了真实面貌。
昏暗的灯光下,照清楚了足足两米宽的地下河道。
河道之中水流湍急,水势汹涌,一些翻滚的水流打湿了两侧岸边的泥沉,成了湿漉漉的沼泽质感。
河道不知道有多深,这里也没有桥。
走在前面的神公忽然侧身让开了道路,低声道:“神的新娘,请先走吧。
” 这个称呼让江落眼皮跳了跳,他忽略这点不愉快的小细节,问道:“怎么走?” 但他好像是说了什么傻话一样,让神公顿时笑出了声,这笑声干哑而诡谲,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当然是用你的脚走了。
” 江落的牙顿时痒了起来。
这样阴阳怪气的,只用一个笑声就能把他的怒火全部挑起来的人,全世界就他妈一个。
——池尤。
自从池尤上次在酒店中莫名其妙的发疯之后,这还是江落第一次遇见池尤。
上次的仇,他还没有报完。
江落短促地冷冷笑了一声,“你是神公,就是神身边的仆人吧。
” 村长震怒道:“翠花,你怎么能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江落抬眸看向池尤,刁钻恶意倾巢而出,他淡淡地道,“你要否认你是神的仆人吗?” 神公转了转拐杖,慢吞吞道:“我是。
” “既然如此,你还让我直接下水走?”江落皱眉,毫不客气,“这就是你一个仆人该做的事?” 更重要的是,江落在这条河里发现了许多鬼影。
接二连三的鬼影被水流冲走,又冲来了新的一批。
黑压压的河底下,这些鬼魂形状各异,奋力地伸出手想要往上爬,却被河水困着,只能绝望地重新跌落水里。
这些都是淹死鬼,又叫水鬼。
溺死的鬼和上吊的鬼无法转世投胎,必须要拉人做替死鬼才能解放自己。
如果江落一只脚踏下去,恐怕会被这成十上百个水鬼拉入水里成为他们的替身。
神公面向着他,被黑帽遮住的面孔好像能透过袍子看到江落一般,“你想怎么样?” “你跳下去,”江落微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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