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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子你差不多点得了,阿遥才刚回来。
” 二人缠斗正酣,耳边突然传来了那女子的声音。
女子虽坐在廊下,那声音却像贴在二人耳旁说的一样清晰。
空中斗成一团的两道身影像被点了穴一般,闻声一顿,同时罢手,双双落在地上。
原来这名舞棍的男子就是九天门主林朝。
林朝将木棍随手往兵器架上一扔,接过汀兰递上来的帕子,边擦拭着额头上不存在的汗边朝薛遥走去。
“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林朝看向薛遥,由衷赞赏道。
薛遥年纪轻轻在他手上走了这么多招竟丝毫不露败迹,着实令他这“前浪”感慨万千。
“林前辈,失礼了。
”薛遥客气地拱了拱手。
其实薛遥心里清楚,林朝方才不过是使出了三成功力,他的棍法虽精绝,但没有带一丝真气,否则自己在他手上绝对走不过十招。
林朝满意地拍了拍薛遥的肩,将帕子递给汀兰,旋身来到贵妃榻上坐下,接过延清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阿遥过来这里坐,别理那疯魔的老头子。
”女子放下了手中的团扇,从贵妃榻上坐直了身子,她笑着冲薛遥招了招手,柔声说道:“一路上辛苦吧,我瞧你最近清减了不少。
” 女子边说边抬眼细细地打量着薛遥,语气里竟满是心疼。
她笑起来的时候就像骤雨初霁,先前的冷漠疏离一扫而空。
一双漆黑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如盈盈秋水,柔和又温情。
薛遥一见这双眉眼,心情不由得也随之明朗上几分。
他笑着来到女子身边,汀兰已经在贵妃榻边上摆上了张凳子,贴心地给薛遥呈上了一盏茶。
这名女子正是林晋桓的母亲,巫医谷的秦楚绮。
薛遥与林晋桓初识时自称薛四,后来阴差阳错随着林晋桓来到了九天门。
薛遥觉得来到人家府上做客,若再不告知真实姓名难免有些失礼,所以在薛遥与秦楚绮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就顺势说了真名。
林晋桓拿这件事着实挖苦了他好长一段时间。
“薛遥?是谣诼不断的谣还是破瓦寒窑的窑?”二人头一次从六相宫出来的路上,林晋桓来了个明知故问。
“你这人还有完没完了。
”薛遥停下脚步,没好气地瞄了林晋桓一眼。
他粗暴地拉过林晋桓的手,用手指在他的掌心一笔一画地写下了一个“遥”字。
“是遥夜沉沉如水的遥,聊浮游以逍遥的遥,明白了没?” “来,我来给你把把脉。
”秦楚绮说道。
秦楚绮的声音让薛遥回过神来,他将茶杯放在身边的矮几上,顺从地伸出了手。
秦楚绮那双白玉似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腕上,微微偏过头,仔细诊断起了脉象。
一旁的林朝接过延清递过来的文书,一边批阅一边随口问道:“林晋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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