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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人想冻死我们吗,好冷!” 少年们又聚到楼上,一群人冻得在书架前踱来踱去。
楼内光线昏暗,少年们想点灯,却发现竟连鱼膏灯都冻住了。
只有巫灵尘还在角落里翻书,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皱着眉越翻越快。
江照水冻得嘴唇乌紫,不停地发抖,少年们便把衣袍脱下来,裹在她身上。
可她天生就染有肺疾,最是受不得寒气,仅仅加衣服对她来说无济于事。
少年们便想烧点什么来取暖,可这里只有书卷能烧,而叶临川之前特意嘱咐过,这里的书卷千万不能乱动。
“照水姐要不起来走动一下,像我们这样动一动,就不那么冷了。
” “我不行的……”江照水虚弱地摸了摸自己的腿,她一受凉腿就像针扎似的疼痛,只能坐轮椅无法站立。
“这可怎么办啊?大公子什么时候能回来,咱们鱼老大去哪儿了?还有陆家的救兵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少年们焦急地踱着步,有人丧气道:“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要生在江家?猎鲛门户不放过我们,鲛族也不放过我们,哪边都要咱们死!” “呜呜呜,是啊,好苦!” 少年们哀怨地环顾着彼此,原本他们有好大一群伙伴,每天热热闹闹的。
自江羡鱼战死北渊后,许多人都舍弃江氏投奔了别处。
剩下的全是从小就在江家长大的孩子,他们一路搀扶熬过了艰难的两年。
如今还有同伴不断在战斗中死去,就剩下他们三十来人,看不到希望在哪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咳咳……”江照水咳嗽不止,难以呼吸,眼泪都呛出来了。
她不禁想起了和自己一样染有肺疾的娘亲,便是在寒冬里死去的。
她知道自己快撑不下去了,可她好想再见一见家里的两位哥哥,好想再见一见远在天边的心上人,道一声珍重…… 冰封的塔楼外,雨下得像烟雾一样。
宁有峰耍尽手段,都没能破掉冰门,只好带着鲛兵在塔楼外守了一夜。
翌日还在下雨,塔楼没有丝毫解冻的迹象。
楼内的少年们也折腾不动了,互相搂抱着彼此挤在一起取暖。
而江照水早已陷入了昏迷中,命在旦夕,一群人想尽办法都没能唤醒她。
“好无聊啊。
”宁有峰打着呵欠,正想着要不要把王请过来破冰,一名鲛兵就赶来通报道:“禀少将,氏王过来了。
” 兵魂阵已破,遍地是倒伏的刀剑。
云焰天带着众兵将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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