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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嗣谨松了口气,又朝着妹妹看了两眼,这才恭身应喏。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屋里的人有些意外。
声音越来越大,离正屋越来越近,隐隐可以听见“你不能进去”之类的话。
十一娘皱了皱眉头。
有人撩帘而入。
“徐嗣谨,你答应我说要带我到你家里看看的,你怎么能把我丢给那些管事!”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徐令宽和十一娘面前。
徐令宜俩口子目瞪口呆。
那姑娘年纪虽小,却五官精致,目光灵动,梳着个双螺髻,穿了件宝蓝色绣桃花的褙子,脖子上挂一对用纯银打制的牛角项圈,虽然很漂亮,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可两人都不是普通人,立刻认出来,那对牛角项圈,是苗饰。
这个小姑娘,恐怕也是苗女。
两人不由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朝徐嗣谨望去。
徐嗣谨面带不虞,却神色坦然:“阿穆,我不是告诉你了,你在外面等着,等我禀了父母,自然会引见你的。
这是燕京,可不是贵州。
你也答应过我,要入乡随俗的。
” 被徐嗣谨称作阿穆的姑娘立刻面露愧色,她低了头,喃喃地道:“是你们家的管事,说我不能进你们家,呆在厨房也不行,要把我安排到另一个叫金鱼巷的房子里去住……”她说着,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徐嗣谨,“我,我害怕!” 安排母亲的宅子里去……这是谁的烂主意! 徐嗣谨眉头微蹙,眼底闪过一丝怒意,然后一副怕父母误会的样子忙对母亲解释道:“母亲,这是阿穆姑娘,思南土司沙保的女儿,我在贵州,得沙保很多照顾,这次进京,阿穆吵着要来燕京看看,我就把她带进来……” 没等徐令宜和十一娘说什么,阿穆已机灵地上前生疏地行礼,喊“阿伯”、“阿姆”。
徐令宜脸色有些泛青,但还是勉强地朝着阿穆点了点头,十一娘也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妥当,又想着小姑娘千里迢迢地随着儿子来了燕京,徐令宜的脸色已不好看,自己要是态度再冷淡生硬,未免太不近人情了,而且看儿子的样子,不像和这小姑娘有情愫的…… “来了就是客!”十一娘笑着吩咐琥珀,“你去把原来谨哥儿住的地方收拾出来让阿穆姑娘歇下。
” 阿穆一听,立刻笑弯了眼睛,对十一娘直道:“阿姆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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