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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日,南舟终于把名单解了出来。
但这名单怎么送出去,送给谁,怎么送?何家钺是被叛徒出卖的,她不敢轻信别人。
思来想去,最信任的人只剩沈均逸了。
但沈均逸的行踪飘忽不定,往常都是他找她。
南舟想起他们曾约定过一个紧急的联络方法,或许可以联系到他。
南舟同裴仲桁合计了一夜,第二日叫外头看守的人去同汤川说一声,说她要去买几本工具书。
等了半日,看守的回来说汤川同意她出门,南舟欣喜不已。
但这一回裴仲桁不许她再单独涉险,一定要陪着她。
南舟太懂得他的那份担心,于是点点头。
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不怕了。
南舟好阵子没出门了,在家穿衣打扮都随意,但出门总还是要略做收拾。
她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忽然转过身,“二哥,你过来。
” 裴仲桁放下手中书,走过去一本正经地问:“夫人,有什么需要小人效劳的?” 南舟笑起来,“你摸摸,哪边头发光滑?” 她长发披散,分成两边。
裴仲桁认真地在两边头发上摸了半天,方才道:“左边的。
” “真的吗?”她又摸了几下,“我怎么觉得右边更柔软一些?” 裴仲桁其实是没觉得什么区别,但还是又摸了摸。
“两边有什么不一样?” 南舟这才笑着说:“左边是沈先生送的法国发油,右边呢,是先前我在雁山收货的时候,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铺子里买的。
我刚才看到这两瓶发油,心血来潮想试试到底有什么差别。
” 裴仲桁闻言又抚了抚她的头发,现在觉出右边的好来了。
“论香味,左边的味道浓郁一些,右边的更清醇些。
嗯,似乎头发更软一点。
” 南舟闻了闻头发,“真的吗?你看我们自己的东西,论品质不比人差,就是包装简陋些。
回头我想想弄个什么好看的包装,再找明星来做广告,一定要把这发油卖到国外去。
你觉得这个味道好闻?” 裴仲桁点点头。
南舟笑眼弯弯,“那我以后就只用这瓶。
” 裴仲桁心满意足地笑了,从她手里拿过梳子,“我给你梳辫子。
”南舟一扭头,“今天不编辫子了。
你,帮我梳个小髻吧!” 是妇人的发型。
他微微一笑,慢慢梳顺她的头发,拢起来,左旋右扭绾成髻,最后插了一只碧玉的簪子。
南舟从镜子里看自己,有点陌生的小妇人的模样,明艳里带着一丝娇俏。
她抿唇笑了起来。
裴仲桁勾起她的下颌,蹙眉看了看,“想给你画眉,不过似乎没那个必要了。
你这脸‘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嫣然一笑,倾国倾城也。
” 南舟笑着拍掉他的手,“尽会说好听的!” 他反握住她的双手,轻叹,“好夫难为。
话少,夫人嫌弃不懂风情;话多,夫人又要疑心哪里学得油嘴滑舌——太太教教我,怎样做个好丈夫?” 南舟看他撒娇就想笑,她踮起脚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二爷不用再学,做丈夫,你够九十分。
” “那十分扣在哪里了?”他讶然。
南舟含笑不语,“你自己反省看看。
” 裴仲桁状作思考,然后恍然大悟,“大概是不够勤勉。
蛮蛮放心,为夫一定勤事耕耘。
” 南舟猝不及防他这样能插科打诨,脸红透了,曲指在他鼻梁上一刮,“不知羞!” 裴仲桁抓了她的手,放在唇前轻轻亲吻,“其实我是怕万一你有了身子,路上会太辛苦。
” 南舟娇恼地抽开手,怨声嗔怪,音调却甜,“你还说!” 他却又把她的手抓回来,噙着笑看着她,然后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蛮蛮,人真是矛盾。
有时候真希望我们已经是老头老太婆了,可又舍不得时间过得那么快。
” 南舟咯咯地笑,“这可真是个难题。
二爷慢慢想吧!”然后调皮地拍了拍他的脸,从他怀里逃走了。
裴仲桁轻叹了口气,“真是个没良心的。
” 南舟逃到了门口站住,然后向他伸出手,“快点,要走啦,傻二哥!”嫣然而笑,如枝头春花轻颤。
裴仲桁无奈地走过去牵住她的手,想着怕是“傻二哥”这三个字要跟着他一辈子了。
不过再咀嚼一下,竟然也嚼出一丝甜味。
像是断壁残垣里开出的一朵倔强的小花,又像是荒烟蔓草里袅袅飘来的一缕叫人牵肠挂肚的炊烟。
两人坐了洋车到了广宁路,远远就看到了东亚饭店的大楼。
南舟站在街口,目眺远方,“嗳,忽然想起来,我现在是东亚饭店的老板娘了呢!”但见有东洋兵从饭店门口出出入入,又觉得倒胃口,不禁叹了口气。
裴仲桁捏了捏她的手心,南舟低声道,“我知道。
” 他们知道身后有汤川的眼线跟着,索性少语。
两人一路闲逛,东摸摸西瞅瞅,最后才进了书店。
门可罗雀的书店,一日到尾也不见什么客人。
伙计见客来,赶忙打起精神招呼。
南舟要了几本工具书。
大约生意不好,掌柜的又卖力地推销其他的书籍。
南舟翻了翻书,挑了几本一起算账,然后留了地址叫送到南家去。
从书店里出来,就看到两个人随后跟着进去了,怕是要检查他们刚才定的书。
南舟只装作没看到,拉着裴仲桁出来,在街上边逛边吃,直到掌灯。
两人回到家,南舟心里还有些没着落,“你说消息能送出去吗?”裴仲桁安慰她,“既然沈均逸留了这个联系方式给你,定然是能联系上的。
” 南舟没有睡意,合衣躺在他怀里。
她白日里在钱里夹了纸条,叫沈均逸想办法联系靠得住的人,有急货夜里上船。
若是一切顺利,今晚就会有人上门,因此不敢睡沉。
果然到了下半夜,陈伯过来敲门,说德仁堂的大夫接了急诊电话,赶过来给二爷看病。
南舟和裴仲桁立刻来了精神。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进来。
裴仲桁见到人时微微怔了一下,他确实没料到一直以来给他看病的罗大夫,竟然也是他们的人。
罗大夫身边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学徒,他放下木箱,闷声不响地把手巾、楠竹竹罐等用具摆好。
罗大夫缓缓开口,“二爷可是旧疾又犯了?” 南舟道:“下午吃多了积食。
” “吃的什么?” “吃了鱼。
” “可是正过?” 这几句,是从前帮沈均逸送货时用的暗语。
现在暗语都对上了,南舟松了口气,“正过。
” 学徒此时退到外头放风。
罗大夫面对裴仲桁递来的审视的目光也并不惧,一伸手,“二爷请吧,老夫为二爷取穴。
” 裴仲桁解了衣服趴到了床上。
罗大夫麻利地点火入罐,一边放罐子一边道:“九姑娘有什么急事找沈先生?” “名单。
” 罗大夫手下一顿,目光亮了起来,“我们的同事被捕了,还出了叛徒。
我们也收到消息,汤川得到了名单,交给了九姑娘破解。
这名单一旦落进汤川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但这份名单只有小何知道如何破解,我们想通知同志们转移都不能够,而且同上级的联系也中断了。
九姑娘可是已经破解了名单?” 南舟点点头。
罗大夫这边弄好了罐子,方才转头,“我代同志们谢谢九姑娘!” 南舟转过身,从贴身的衣物里取出裴仲桁誊写好的名单。
“你们能去把何家钺救出来吗?” 罗大夫拔掉了裴仲桁肩膀上的一只竹罐,一扭,露出罐子里的夹层,他将名单藏好。
“小何是我们的好同志,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去营救。
” 时间差不多了,罗大夫一一起罐。
裴仲桁身后十几个紫红的罐印。
罗大夫顺便给他切了切脉,然后开了个方子,叫人去抓副药给他吃。
“我们会尽快让同事转移,等同事们都转移好了,我会通知九姑娘。
你再写一份名单给汤川,他定然会亲自带人去抓人。
所以那一天,我们会安排人带二位离开震州,两位要早做准备。
” 送走罗大夫,南舟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汤川抓不到人,必然会回来找他们算账。
但他们走了,三姨太怎么办?两人商量了一宿,还是觉得就是冒险也要把三姨太一起带走。
第二日三姨太正吃着饭,一听说要走,立刻放下了碗筷。
“我都说过了,不走,我死也要死在大宅子里。
我这把年纪了,再叫我劳苦奔波,你这做小辈的,怎么说得出口的?” “三姨娘,你就不怕东洋人吗?他们想让我做汉奸,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我跟着你爹,几十年了,多大的风浪都见过,没怕过的!” 南舟实在劝不动,想着现在还有时日,待到最后一日再告诉她厉害关系,或许她就会同意了。
这一路逃难危险重重,南舟偷偷备下了普通男子的衣物,但这一头长发却是累赘。
在床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剪掉。
裴仲桁从她身后揽住她,轻轻在她颈间亲吻,嗅着她发间的清香,“真舍不得你这一头好头发。
” 南舟转过脸,手指在他鼻尖轻点,“我都没有舍不得,反正头发早晚都会长出来的。
” 裴仲桁吻了吻她的唇,觉得看着她的头发一点一点变长也很好。
每一寸新长的,都是独属于他的。
他正想着,忽然听见她的肚子发出咕嘟一声,他垂目笑了起来,“饿了?” 南舟不好意思的往他怀里钻了钻,“嗯,好饿,想吃红烧狮子头。
”下午被三姨太气得饭都没吃多少,可这深更半夜的,总不好把厨娘叫起来做饭。
裴仲桁的手在她的肚子上轻轻揉了揉,“很饿?” 南舟点点头,“饿死了,越想越饿。
不过算了,忍忍吧,明天再吃。
” 裴仲桁却掀开被子下了床,“怎么能叫夫人饿肚子?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去。
” 南舟坐起身,“没事,别去了。
太晚了。
” 他微微一笑,双手撑在她身前,俯身在她唇上一啄,“夫人饿肚子可不是小事,很快就好。
狮子头估计不好做,填肚子的东西总还有。
” 裴仲桁正要起身,南舟一把挂上了他的脖子,明媚一笑,“咱们一起吧,我陪你去。
” 两人手挽手往厨房去。
耦耕园在宅子的东南角,这会儿做了东洋人的军营。
虽然砌了高高的围墙,还是能隐隐听见那边乌烟瘴气的寻欢作乐声。
南舟嘟起嘴,“耦耕园先前是爷爷的院子,院子养得风雅无二,现在不知道被糟蹋成什么样了。
爷爷棺材板怕都要盖不住了,要跳出来数落我这个不孝女。
” 夜里有了凉气,裴仲桁把手覆在她手上。
他的手比从前有了温度,她的心也是暖暖软软的。
“爷爷在天上都看着呢,蛮蛮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女儿,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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