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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陌牵着马侯在大门,见到他,担心地唤了声:“学士?” 沈缇看看夜空,又转身看看赵禁城的宅邸。
凝视片刻,上马离开。
赵禁城回到正房,挥退了婢女,才在榻上把那个包袱解开。
里面是一只匣子。
揭开,里面是一件中衣。
拿起来看看,很容易找到一块陈旧的血迹。
赵禁城拿着这件中衣发了半天的愣。
其实第一晚他就隐有所觉,但又觉得不可能,怕说了惹殷莳不高兴,忍着没问。
原来不是错觉。
她不是如处子。
她是真的处子。
赵禁城盘膝坐在榻上,握着下巴看着这件中衣很久。
又搓额角。
黄花大闺女啊。
这么重要的事,她居然提都不提。
赵禁城思索良久,把那件中衣收好。
去到外面吩咐:“叫四民来见我。
” 第二日,本该是赵禁城来西郊幽会的日子,他却没来。
四民来了,连连谢罪:“临时有事,今日实在过不来。
大人明日过来。
” 殷莳也并不在意:“行,知道了。
你吃了饭再走呗。
” 四民道:“小的也有事,还要赶回去。
” 殷莳道:“挺忙。
” 殷莳其实觉得跟赵禁城这个频率和距离非常令人满意。
既不会来往太紧密令人很快厌倦,又能解决精神和身体的双重需要。
在这个车马慢的时代,预计能和他维持很长一段时间。
愉快。
初三,赵禁城来了。
却不是空手来的。
拉了两车的东西,一箱箱往里抬。
殷莳诧异:“这是干什么?” 赵禁城凝视她,屏退了旁人,深深一礼:“我欲求娶莳娘,此是聘礼。
” 直起身,歉意道:“办得匆忙,有些不周到,若欠缺了什么,以后一定补上。
” 殷莳盯着他。
“赵禁城。
”她道,“你给我说清楚。
” 赵禁城道:“沈学士去找过我了。
” 他把一只匣子递给殷莳:“他给了我这个。
” 殷莳接过来,揭开。
看到是一件白色中衣模样的衣服,便隐有预感。
拿起来一看,果然是那件。
殷莳简直要气笑:“他当时说拿去烧掉的,居然还留着。
” 赵禁城搓搓鼻梁,不好说什么。
但是心底又懂沈缇。
也更明白为什么和离都离了,沈缇都放不下。
原来是求而不得。
“所以就因为这个?”殷莳太无语了。
赵禁城叹口气:“你实该告诉我的。
” “告诉你?”殷莳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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