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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叛逆带着那么重的内外伤,身形还那么滑溜,在东城转了个弯儿就不见了!” 郭璞冷哼一声,道:“那不是叛逆身手太高,而是诸位办事能力太差,要是这件事被贝勒爷知道了,我不知他会怎么样……” 唐子冀一哆嗦,低着头未敢说话! 郭璞又道:“还有一个叫黑三的呢?” 唐子冀忙道:“卑职等闻报后,追那黑三不及,也被他跑了!” 郭璞微微一怔,道:“唐领班,闻报作何解释?” 唐子冀道:“是云领班接获自己人密告,而派卑职等……” 郭璞截口说道:“唐领班,那自己人三字指的又是谁?” 唐子冀摇头说道:“这个卑职不知道,只知道那自己人潜伏在叛逆之中!” 郭璞神情微震,“哦”地一声说道:“我没想到,竟还有这种事……”话锋微顿,忽地笑道:“事已至今,虽出误会,我不能不讲个理,诸位都是‘大内侍卫’,御前带刀,官同三品,说起来,我这个‘贝勒府’总管的职位身分只高不低,如今撇开这方钦赐玉佩,诸位有话尽可以说,委曲诸位那两条腿了,诸位也可以站起来了!” 正如郭璞所说,大内侍卫“血滴子”比一个“贝勒府”总管身分、职位,是只高不低的,这些人之所以下跪,是冲着那方钦赐玉佩,唐子冀的口称卑职,也是向着那方钦赐玉佩,绝不是冲着郭璞这个“贝勒府”的总管! 但是这个“贝勒府”不比别的“贝勒府”,要是换换别的“贝勒府”,便是你是个贝子一流,“血滴子”也要杀了你再说话! 可是对这个“贝勒府”,“血滴子”们不敢,一则海贝勒是权倾当朝的大红人,皇上也怕他三分! 二则海贝勒是皇上的“伴驾”,等于是“血滴子”卫队的顶头上司,他们不敢不买这个帐! 再说,位至总管,那必是海贝勒的亲信心腹,他要是在海贝勒面前说两句,那必然是收效极宏! 万一海贝勒护短翻了脸,他们有十颗脑袋也保不住! 所以唐子冀领着“血滴子”们站起之后,并未敢如何发作,只翻了翻耗子眼,说了这么一句:“我几个倒无所谓,只恐云领班发现后找贝勒爷说话!” 凭云中燕他也敢! 郭璞未在意地笑了笑,道:“唐领班该知道,那不怪我,我也是来拿人的,可是唐领班坚不肯表明身分,我以为诸位是叛逆一路,所以手下未曾留情,倘若唐领班在我动问之初就表明身分,这场架就绝打不起来了!” 唐子冀神色有点难看地道:“可是大总管也未曾表明身分!” 郭璞道:“唐领班可曾问过我,我能当着叛逆自露身分么?” 唐子冀道:“可是我等并非叛逆!” 郭璞道:“那是我现在才知道的!” 唐子冀道:“总管该知道,我等也不能随便表露身分!” 郭璞道:“所以我说这是场误会,虽是误会,但理屈的不是我,唐领班要是准备报告云领班只管请,我不敢阻拦,要知道,在贝勒爷面前,我不见得没有话说!” 吃了亏到头来理屈的还是自己,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这个楣头,是触到了印度国去了! 唐子冀脸色难看地沉吟了一下,道:“那么,以总管之见?” 郭璞淡淡说道:“我没有什么意见,那全在唐领班!” 唐子冀暗一咬牙,道:“那么,总管请吧,云领班处,我自有话说!” 郭璞一脸歉疚色地道:“那么,多谢了,得罪之处,我心中甚感不安,以后诸位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绝不推辞就是。
”一拱手转身出门而去。
出了门,他忽地笑了,可惜门内的“血滴子”们没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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