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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那边一推,吩咐,“给池小世子斟酒。
” 池萦之谨慎地小口抿了一口,舔了舔味道。
还是上次的秋意白…… 她不敢喝了,只过了过唇就放下了杯子。
环顾左右,官员大多与相熟的同僚坐在一处,互相敬酒寒暄;数十丈外的另一处灯楼之上,影影绰绰坐着众多官员家眷,女子嬉笑声传到了城楼下。
对比之下,太子爷这边倒是孤零零的了。
她试探着问了句,“上元节普天同喜的节庆日子,殿下没带东宫内眷来?” “东宫内眷?”司云靖好笑地重复了一遍,漫不经心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那些进献上来的庸脂俗粉,也配做孤的内眷?” 他随手一指城楼下正在游街的花车。
人群拥堵的御街正中,一名妙龄女子端坐在花车莲座之上,眉心一点朱砂痣,扮作净瓶观音。
四周围观的百姓发出阵阵赞叹的声音。
“历来花车观音都是由教司坊容色最盛的女子装扮,此乃本年花魁。
” 司云靖抬手点了点城楼下端坐微笑、频频向城楼上方抬眼的观音,刻薄地品头论足, “鼻大嘴小,形容谄媚。
只要是个三品以上的大员多看她一眼,她必定愿意委身。
我若是天上观音,当场倾倒净瓶,降下场大雨把她给淹了。
” 池萦之:“……” 那花车在城楼下盘旋三圈,渐渐远去,扮作观音的女子显出失望神色,频频回眸。
紧随着来到城楼下的另一座花车,上面是七名姿容绝美身段婀娜的舞姬,大冷天穿戴了一身极单薄的绯红色流云水袖,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肚皮,在花车上面向城楼,翩翩起舞,引得周围百姓看直了眼。
阵阵清脆的铃铛声响传上了城楼。
池萦之往花车上多看了几眼,发现舞姬们的手腕脚腕都套着献舞的银铃铛,一举手,一顿足,铃铛声整齐划一地响起来。
池萦之托着腮,伸手一指打头那名舞姬,“前排那个长得漂亮,是七个里头最美的。
美人尖,樱桃嘴,跳舞的动作行云流水,也是七个里头跳得最好的。
” 司云靖漫不经心打量了一眼,“你喜欢这种的?看女人的眼光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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