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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起,明氏暗潮涌动,顶在明忱肩上的压力一点不比当年岌岌可危的明氏少多少。
他一个人不声不响扛过来了。
现在告诉他,他发誓一辈子不肯原谅的父亲做了一辈子受害者,再也绷不住。
肖律师知道现在提别的不对,以防万一还是问道:“萧雨涵不可能白白把音频给你,她的目的呢?” “要钱。
” “你给了吗?” “给了。
”明忱从包里摸出在办公室转的那支笔递给他,“这是我和她谈话的录音,接下来要做什么你比我清楚,肖律师有劳。
” 再出律师事务所天已经黑透,明忱并没有直接回明宅或者去公司,他买了酒水直奔长安陵园。
这时候他只想一个人呆着。
再坐在墓碑前,他恭恭敬敬给父母磕头,开了烈酒,一瓶接一瓶灌下肚,过程中始终一言不发。
清醒着他不能哭,酒精麻痹后总可以了吧。
万籁寂静之时,明忱极小声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他为前半生的不懂事和长眠于此的父母道歉。
明忱半夜叫的代驾,原以为半夜在坟山应该找不到代驾,不料真有人敢接。
他昏沉靠着车在风中等,目光散漫望着前方。
没多久,就在前方的黑暗里,慢慢走出一个人。
越看越眼熟,明忱揉了把脸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那个人越走越快,然后冲过来一把抱住他。
“你啊....”何深语气微有些颤抖,力道一点也不重。
他担心明忱,所有地方都找过了,最后一点点调监控才知道他来了这。
这人一定哭了很久,眼眶红得不像话。
可能怕被别人看到,动作间有意无意躲闪。
明忱愣着没动,鼻尖萦绕的,除了浓烈的酒气,还有何深身上带着阳光的香味,不知道怎么形容,只知道被这人抱着,鼻尖都是暖的。
何深扶他上车,明忱恍惚反应过来,代驾变成了何深,别开脸低低说了一句:“阴魂不散。
” 何深系安全带的手一顿,随即松开,委屈瞬间爬了满脸,眼泪跟着在眼眶打转,“你怎么能这样!我做我的代驾,工作赚钱碍着你什么事了?什么叫阴魂不散,我要知道是你叫的代驾我肯定不接。
你下午那么凶,都已经亲口说烦我了,再贴上来我图什么!明忱,我#¥@%&*#¥%” 何深哭得很凶,把明忱弄得猝不及防,忘记了身体上的难受,盯着他看。
默默等了会儿,何深越哭越厉害。
实在没办法,醉酒的明忱抬手轻轻拍着他的肩安抚,“好了,你够了。
” “我不,”何深把眼泪顺势全抹在明忱身上,从驾驶座窜到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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