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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都没有赶紧就去找东西了,只有那刘队长一步不移地守在一旁。
我这会儿也没心情理他,只低头仔细察看伤者的伤势。
“骨折,不过不严重。
”没有外出血,也没有开放性伤口,正位后先用夹板固定,回头送到医院处简单处理下就好了。
说话时我手里一动,中年警察“啊——”地叫唤了一声,我麻利地用夹板将他小腿固定好,一层层缠上布带子,不到十分钟就处理完了。
“这…就好了?”那民警有些疑惑地问。
敢情他还嫌人家跌得不够狠呢。
我随手拿起一旁的抹布擦了擦手,叮嘱道:“送医院后吃点止痛片,如果有必要的话打个石膏。
伤筋动骨一百天,等拆了石膏也不要运动。
回头我再写个方子,好生调养一阵,出不了大事。
” 一旁的老头闻言赶紧进屋里取了纸笔回来,我不假思索地连开了好几个方子,叮嘱他分别什么时候服用。
那中年警察连连道谢,一副感恩戴德的神情。
在我的要求下,那老头找了个担架来和民警一块儿把伤者抬走了。
那刘队长却留了下来,一脸复杂地看着我,问道:“你学医的呀?又是北京人,怎么不去城里,来我们这儿落户?” 见他没再提起查证的事儿,我稍稍放下心来,笑着道:“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去城里不方便。
要是出去工作,家里头没人带孩子,要是不工作吧,坐吃山空又不是个办法。
农村里头开支小,干活儿时间也不固定,就算家里头有个什么事儿,还能托付左邻右舍的照看照看。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业心,就先在这儿待几年,等孩子大些再回城。
” 刘队长沉着脸点了点头,也不知信了没信。
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我心里头正惴惴不安着,忽又听得他问道:“你从哪儿学的医?” “我家——”我刚想说我家世代行医,忽然想起金明远他爹,不晓得他以前在下南洼有没有提过家里的事儿,要是说辞不同,可不就穿帮了,复又赶紧改口道:“大学就学的中医。
” “你还是大学生呢?”刘队长眯着眼睛瞧我,似乎有些不信。
我没回他的话,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那个,老寒腿能治吗?”他仿佛瞧出了我的不高兴,声音低了些,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讨好味道。
“治是能治。
”我仰着脑袋道:“不过这会儿我得回去了,一会儿还有事儿呢。
再耽误下去可赶不上车了。
”说罢,白了他一眼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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