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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桌边。
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睛,仍旧那般沉静地盯着他看,看得他后背发毛。
那琵琶女见他动作轻柔温和,似乎有些情意一般,一时间就活络了心思。
她站起来,却没回去,将琵琶放在一边,便轻挽红袖,给桌上几人添了酒。
路过疏长喻身后时,一双嫩葱儿似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脊背,在他肩上挑逗似的停留了片刻。
疏长喻被这触摸激得一激灵,皱起眉转过头看向那个琵琶女。
不是清倌吗?为何这般不安分? 不等他出言训斥,便听景牧冷声道:“出去。
” 那琵琶女被他这冷肃的声音下了一跳,抬头便见那官老爷面色不虞地瞪着他。
她吓得一怔,便听那官老爷重复道:“出去。
”此时声音里已带了浓浓的警告。
那琵琶女一时也火起。
我伺候的是他又非是你,那位客官还没说什么,你凭什么赶人? 就在这时,她听到疏长喻冷声说:“没听见吗?” 她这才委屈地行了一礼,转身抱着琵琶出去了。
疏长喻被方才这一遭闹得没了心思——也不知是怎的,他前世今生都分外清心寡欲。
许是滔天权势已经满足了他内心中的欲望,故而在其他方面,便淡泊多了。
这女子似有若无地挑逗他,他不仅没生出一点旖旎的心思,反倒第一时间觉得此人这般讨好自己,定是要从自己这儿索取什么。
这般想着,他便只觉得厌烦,再未作他想法。
“你也出去吧。
”他吩咐那个弹古琴的清倌道。
一时间乐声止歇,清净一片。
随着清净升起的,便就是尴尬了。
方余谦见方才进来的这位年轻官员看起来气度不凡,又听疏长喻喊他“景牧”,便隐约猜测这定当是皇城中的那景姓人家的人,故而不敢胡乱攀谈,但也打算出言缓和一下气氛。
“如此这般,倒是清净不少。
”他笑道。
“在下本就觉得这青楼不该是个坐而论道的地方,不做也不能免俗,附庸风雅。
如今丝竹尽歇,反倒自在多了。
” 疏长喻盯着景牧深邃莫测的目光,像是在承受什么控诉一般,通身都不舒畅。
自己来此,是有正事要做,并非寻欢作乐。
方才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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