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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两个位置,想来便是留给他们父女俩的了。
谢泫带着她落座,三娘子拉过她的手,让她靠着自己坐下,又细打量她脸色,见她被罚跪了一夜,脸上却无倦色,一张小脸晶莹玉透,白中透出浅浅的粉,心下难免惊异。
只是碍于有旁人在场,不好细问。
三娘子给她盛了一碗热乎乎的梗米粥,笑道:“既然人都到了,咱们便开始用膳吧。
” 说着招过花厅内侍立的几个小丫鬟,吩咐她们去把灶上温着的饭菜端上来。
妙芜往日里不是和三娘子一起用膳,便是关上房门和院里的小丫头一起,还从未遇上三房人一起用膳的场面。
来时路上她便想着,有家主在场,场面会不会很严肃,规矩会不会很多——比如家规里就规定了“食不言,无求饱”什么的。
孰料真坐到一个桌子上了,才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儿。
想来多半是因为自家人吃饭,不讲究那许多规矩。
席上谢涟率先开口:“庭植,你这趟和棣华出去,可有收获?” 棣华便是原主兄长谢谨的表字,这个妙芜还是知道的。
谢泫道:“此趟出去,先去金陵探查了兄长交代的旧事。
恰逢金陵故友言说,长白山一带出了太岁,有起死回生之效,我和棣华前往搜寻,幸有所获。
只因归途之中听闻了阿芜的事情,我这才改走陆路,快马加鞭先行赶回。
” “现下那太岁由棣华押送,不出几日,便能到姑苏了。
”谢泫说到这里,看向妙芜,微微笑道:“阿芜,你的眼睛可以治了。
” 谢荀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了妙芜一眼。
谢泫一道出这个消息,桌上几个长辈都大感欣慰。
虽说谢家是仙门世家,不讲究闾阎瓦舍间的那些规矩,但毕竟身为女儿家,坏了眼睛,总归多有不便,远的不说,于姻缘一途上便要比旁人艰难许多。
谢涟摸了摸颌下不存在的胡子,简短地总结:“如此甚好。
” 又说,“之前蛛妖一事,都是琢玉混账,我已狠狠罚过他了。
” 谢泫道:“琢玉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性子我了解。
若非阿芜非要强逼一介妇孺,琢玉也不至误伤了她。
我知兄长疼爱阿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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