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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猫篇 第三章(3/5)

？哪个学校的？&rdquo一连三个问号扔给了我们俩。

石榴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说道：&ldquo伯伯，我们俩是同学，也住一个门口，这不刚才一块逗着玩儿吗，结果逗恼了，上脸儿了，我就追他，他一跑崴脚了，一下就栽到那儿了，现在这也走不了路，我弄他去二中心看病去，您老几位能帮帮忙，跟我们去一趟吗？我们害怕，而且我们俩口袋里都没钱，您能做做好事儿帮帮我们吗，到医院先帮我们把钱垫上，我回家找家大人去，要来钱再还您行吗？&rdquo石榴这招太绝了，那个年代也是一样，万事儿别提钱，一提钱都躲远远儿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一提钱&mdash&mdash没面儿！ 石榴一说让他们先垫钱挂号，这几位立马口气就有所改变，还是那个头目模样的人说：&ldquo这大半夜三更的，俩小毛孩子瞎逗什么，也不怕撞在哪儿把脖子撞腔子里去是吗？你们家大人呢？&rdquo我回答道：&ldquo我们俩家大人都在一个单位上班，都上中班，这不还没下班吗，您几位伯伯就受累，跟我们去一趟吧，我这疼得要命，哎哟！哎哟不行，我这脚现在根本着不了地&hellip&hellip&rdquo说着我一屁股坐地上了，并用手揉搓脚脖子。

这老几位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怕一管闲事耽误了自己睡觉，因为治安联防队大多由所在街道的企事业单位抽调员工组成，每天也就是例行公事的转悠一圈，再回各自单位睡觉。

这时这几个人当中有一个人就到我面前，用手往上抬了抬我的帽檐，认出了我，并向那个头目说道：&ldquo闹半天是你呀，这黑小子我认识，唐家胡同墨老师的儿子，当初他爷爷老墨老师是我的班主任老师，没事儿！这料蛋孩子，天天上学把书包带拿脑门子顶着，有一次和他同学俩人尖着个嗓子学救火车的警笛儿叫，一声高一声低，学得还挺像，我们那边正上着班儿哪，听见响动全跑出来想看热闹，一看就是这俩小子！&rdquo说完还用手拍了我后脑勺儿一下，又说，&ldquo那就赶紧看脚去吧，别回头耽误喽，哎！我想起来了，你爸呢？你爸也不在家是吗？&rdquo我说：&ldquo伯伯，您老可别跟我爸说，我爸去我爷爷家了还没回来，您老千万别跟我爸说，他就知道让我在家写作业，不让我出来玩儿！&rdquo那个人说：&ldquo行行行！快走吧，我不告诉你爸，赶紧走吧！&rdquo我心里说可不得赶紧走啊，再混下去弄不好得露底了，急忙一拽石榴，假戏真做地对石榴嚷道：&ldquo我一步走不了啦，有你那么逗的吗，你要不追我我能崴脚吗？你还不背着我？&rdquo小石榴应声道：&ldquo哦！我追你你就跑是吗，还竟往黑胡同跑？&rdquo 在我和石榴一唱一和的做戏中，那五个人已经渐渐走远，一场危机再次化险为夷，终于没出什么事儿。

此时我和石榴都不禁长出一口气，心口&ldquo怦怦&rdquo直跳。

平静了一会儿，我想李斌他们可能和我们走岔了，城里胡同交错，小道纵横，没准他们已经回去了，但是一个胆大妄为的想法浮现在我脑海中&mdash&mdash回红旗饭庄那儿看看什么情况！我把这想法和小石榴一说，小石榴差点没背过气去，也不顾得夜深人静了，跳着脚的跟我嚷上了：&ldquo你刚在坟地睡的觉是吗？让鬼吓蒙啦？跑还来不及了，你还惦记着往跟前凑合，好不容易跑出来了，你又自己往人家手里送是吗？要去你去，可别拽上我，你这不愣子吗！&rdquo我一看小石榴急眼了，就说：&ldquo咱不是要到饭店跟前去，咱就远远地瞭望一下，看看是怎么个情况，那样咱俩心里就有底了不是？&rdquo小石榴说：&ldquo你甭弄这事儿，跑出来时就我在前面打头阵，就我显眼，我估计那帮围观看热闹的不记得你也得记得我这个泼硫酸开路的！&rdquo我说：&ldquo那不行你就先回李斌那儿再看看，他们要是回来了你就在那儿等我，我自己去看看吧！&rdquo说罢我和石榴各自分头，刚走了几步，石榴就又喊上了：&ldquo你真去是吗！&rdquo我脸头都没回，只短短俩字：&ldquo真去！&rdquo老远就听得石榴往我这边跑：&ldquo我还是跟你一块去吧！&rdquo我说：&ldquo你属毛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玩意儿！&rdquo小石榴说：&ldquo玩蛋去！你这瘸了拐了的真有什么事儿跑都跑不了！&rdquo我说：&ldquo我跑不了与你有什么相干？怕我供你出来？&rdquo二人打打闹闹的继续往东北角方向走，刚刚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一个饭店都给弄翻天了，竟然还敢在成功脱逃后再一次回头去查看情况，现在想起来我也弄不清是少年轻狂抑或胆大妄为。

5 为了保险起见，我和石榴并没有按逃跑时的原道回去，而是先绕道官银号大菜市，从天津影院拐到北马路上。

距离红旗饭庄还有那么百十来米的时候，就能依稀远远地看到了饭店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人山人海，由于围观的人太多，加之距离太远，一直没能看明白饭店里面的情况。

我就拉着石榴一点一点往前靠，小石榴急得直咧嘴，并压低声音极尽哀号地对我说：&ldquo行了行了，别往前靠啦，我的小爹，你想要我命是吗？这是逞能的时候吗？你再往前去我可不跟着你了！我不管你，我先撤了！&rdquo我说：&ldquo都到这儿了，不看个明白不是白来了吗，再说你怎么就知道会有人发现咱俩，咱俩又不显眼。

&rdquo石榴说：&ldquo你非要今天奔这儿不可是吗？你这是到茅房门口了&mdash&mdash奔死去的，真没见过你这是哪路损鸟外国鸡，要不咱想想办法再过去。

&rdquo石榴这话提醒我了，我说：&ldquo来来来，咱俩把衣服和帽子换了再过去。

&rdquo石榴不情愿，却也没辙，只好点头表示认同。

我们二人互换了衣服帽子，这才心安理得地向红旗饭庄靠了过去。

到跟前一看，我和石榴不禁心惊肉跳，脊梁沟直冒凉气，我勒个去！这下弄得动静太大了，门口一辆大卡车、两辆吉普车，光侉子就五六辆，帽花们一个个荷枪实弹，把守着饭庄大门，大门外只见三两个帽花，正蹲在地上用棉签提取着地上的腐蚀物质&mdash&mdash硫酸。

看到这儿，我回头看了一眼石榴，石榴赶紧把头深深低下，又往下扯了扯帽檐。

四周围的围观人群，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案发现场，还真没人注意我和小石榴。

我们俩渐渐地往前挪，直到把整个现场看了一个清楚，饭店里有几个帽花正在分别给几个饭店员工做着笔录，有几位拿着相机照相，围观的人们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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