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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到达中州与越州交界的山脉之前,路程还算好走。
鉴于平原上设伏有一定的难度,两人一路行来,并未遇到什么敌人。
这让君无行无比地失落。
&ldquo看来你还真是挺难杀的,&rdquo君无行叹息,&ldquo走了好几天了,也没碰上来找你麻烦的。
&rdquo &ldquo你最好别那么想,&rdquo雷冰说,&ldquo我虽然需要你给我带路,但这件事并不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
真遇到危险,我非但不会救你,还会用你做挡箭牌。
&rdquo 这样友好的对话每天都会持续。
但两人似乎很有默契,决口不打听对方的身世与秘密。
如果雷冰所说属实,她自己也一直不知道祖父的行踪,那她的钱从何而来,本领从何练就?为什么那么多人迫切地想要找到她的祖父?君无行在父亲去世后过着怎样的生活,难道就一直靠着给人算命骗钱维生?他又为什么对自己父亲的大仇浑不在意? 这本来是很有意思的话题,但两人好像都对此缺乏兴趣。
这一对仇家的后人走在路上,恰到好处地表现得正像一个冷漠的雇主和她的惟利是图的雇佣工。
&ldquo我饿了,我们歇歇脚。
&rdquo雷冰说。
前方是百余镇,取&ldquo百战余生&rdquo之意,历史上也曾是一个多有杀伐的地方,附近村落中的年轻人大多都死在战场上,只有少数能活下来,故而得名。
不过既然战争早已平息多时,此地也就总算繁衍出了一些人烟,至少,有了一座只有一条路的小镇。
&ldquo我很少见到一个女人直截了当地说自己饿了,&rdquo君无行说,&ldquo那样太不淑女了。
&rdquo 雷冰翻身下马:&ldquo你自己说过的,世事艰难,求生不易。
我要是个淑女,现在连骨头都被嚼干净了。
&rdquo 君无行微微一愣,从这句话中听出了别样的辛酸,不过他也很快跟着一笑:&ldquo世事艰难,求生不易。
谁不是呢?&rdquo 求生不易且不说了,求食不易才是实实在在摆在面前的问题。
两人刚刚踏上镇中那唯一的一条路,就发现一件怪事:镇上所有的店铺都关闭了。
那些卖刚出炉的风味小吃的,卖本地烧酒的,卖茶蛋的,卖便宜衣饰的,卖日用杂货的,竟然没有一家开门。
对于穷人们而言,白天正是做生意赚点辛苦钱养家糊口的时候,但他们却像约好了一样,把大门关得死死的。
当然了,在这样一个从镇头可以一眼望到镇尾的弹丸之地,要查清楚变故的起因还是很容易的。
在那条横贯小镇的路中央,蹲着一个扎着冲天辫的青衣小男孩。
小孩正在专注地玩着手中的蛐蛐,对两人的慢慢走近半点也不在意。
这本来是在任何一个市镇乡村都随处可见的场面,但在这样一个空荡荡的小镇上出现,却难免给人诡异的感觉。
雷冰放缓了脚步,心知这个小孩非同一般,正在留心查探四围有无埋伏,君无行这笨蛋居然就大剌剌地走上前去,蹲在了小孩跟前。
雷冰待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ldquo这种蛐蛐不好,&rdquo君无行说,&ldquo我们都叫它傻老黑,块头虽大,反应很慢,斗起来半天咬不着敌手,很吃亏的。
&rdquo 小孩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将蛐蛐装入草编的小笼里,又从另一个笼子里拿出了一只。
雷冰这才注意到,他的脚边散落着十多个蛐蛐笼。
&ldquo这只怎么样?&rdquo小孩问,声音稚嫩清脆。
君无行回答:&ldquo这种一般叫做半瓶水,打架倒是凶狠,但是没力气,如果不能一分钟内咬死对手,则必输无疑。
&rdquo 小孩咬着嘴唇:&ldquo你倒是懂得挺多。
照你这么说,我手里的蛐蛐都不行了?&rdquo他一面说,一面真的把每个笼子都打开。
君无行也毫不客气,一一点评,全是贬损之语,偏偏还说得很到位。
最后小孩生气了,将身边的蛐蛐笼统统扔开:&ldquo我不玩了!&rdquo 雷冰只怕他要发难,君无行还在火上浇油:&ldquo中州水土不好,本来就不出产好蛐蛐。
真的要斗,得去瀚州草原上&hellip&hellip&rdquo 那小孩心不在焉地听着,忽然出脚,将每一个小笼都踏碎,里面的蛐蛐自然全部被踩死。
这倒不算什么,但每一脚踏过之后,坚硬的石板地面上竟然留下了深深的印痕。
即便是一个学武多年的人,也很难有这样骇人的力道。
君无行面不改色,雷冰却忽然想起了这是谁,心里一沉,浑身都绷紧了。
没可能的,她想,这个人怎么可能出手?一千金铢在旁人眼中是一个大得不得了的数字,但在这个人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怎么会也来对付自己? 当然这种事君无行多半是不知道的。
他只是看着地上蛐蛐的尸骸,以及那深深印入地面的足印,皱着眉头说:&ldquo你今年几岁了?&rdquo 小孩哼了一声:&ldquo和你有什么关系?&rdquo &ldquo我就是单纯地好奇而已,&rdquo君无行说,&ldquo寻常的五六岁小孩,怎么会像你这样?&rdquo &ldquo像我什么样?&rdquo那小孩反问。
&ldquo像你一样说谎话不眨眼,骗起人来面不改色心不跳,&rdquo君无行说完,又没头没脑地加了一句,&ldquo小心你背后!&rdquo 这后半句话是对雷冰说的。
随着君无行这一声喊,雷冰身后的地面忽然开裂,一双手从中间闪电般地探出,直取她的后背。
这一下突然其来,毫无先兆,但万幸君无行事先喊了一声,她已经有所防范,身子跳起后跃,一个灵巧的筋斗,站到了偷袭者的身后。
在翻这个筋斗的时间里,从她的身上已经飞出了七八种不同的暗器,对方纵然竭力闪避,仍然中了一枚钢钉和几枚细不可见的毒针。
他身子有些摇晃,却坚持着没有倒下,但已经失去了还击之力。
雷冰看来还算镇定,背上的衣衫却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方才那一下偷袭的力道、速度、招式均无懈可击,如果不是君无行提前叫破,现在受重伤乃至于丧命的就是她自己了。
她定定神,看着眼前的偷袭者,这是一个身材肥胖的老者,满头银发上还沾着地下的黑泥,正用一双惊怒交集的眼睛瞪着她。
而君无行则已经把那小孩儿捉到了手中。
小孩刚才能在地上踩出脚印,如今在君无行手中却毫无反抗之力。
君无行笑着说:&ldquo下次造假做得专业点,你以为先用药物把地面软化了,再在上面印脚印,就能骗得过我的眼睛?&rdquo 雷冰低头看去,才注意到被踩碎的蛐蛐笼的碎片也一起陷到了地里,果然还是地面的软硬度有古怪。
如果仍然是石板的硬度,以能够在上面留下脚印的力道踩踏,那笼子可就只会剩下粉渣了。
这种事情说穿了一钱不值,但在那一瞬间还顾得上去仔细观察脚印而不是全神迎敌的,恐怕也只有君无行这种怪物了。
&ldquo原来所谓极恶童子的真相,是这样的。
&rdquo雷冰感慨说。
&ldquo极恶童子?你是说这两个人么?&rdquo君无行问。
雷冰点点头:&ldquo极恶童子在江湖上声名很小,因为他绝少出手,一般人都没听说过,我也只是知道他有着孩童的模样,武功却高得出奇,只要出手,必然命中。
&rdquo &ldquo现在你知道这个孩童的真相了,&rdquo君无行笑笑,&ldquo看来他们也对那一千两百金铢很感兴趣。
&rdquo 雷冰皱着眉头:&ldquo按照我所听到的说法,极恶童子是富家子弟,只是由于身体畸形,因而偶尔会杀人取乐。
他杀的人都是他自己想杀的,没有人可以通过金钱去打动他。
&rdquo 胖老者身上毒性慢慢发作,已经站立不稳,坐在了地上。
但他仍然很倔强地直直瞪着雷冰,双臂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ldquo你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施展偷袭了,&rdquo雷冰说,&ldquo省点劲吧。
&rdquo 胖老者古怪地一笑:&ldquo我的确是没有了,可是他有啊。
&rdquo 随着他这一句话,那个被君无行抓在手里的小孩猛地张开口,雷冰悚然回头,正看见他的嘴里一道金光闪过,似乎是什么歹毒的暗器。
她急忙侧身一闪,却并没有听到任何暗器发出时的风声。
正在她全副心神放在了小孩身上时,却突然间感到背心一痛,已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背脊,攻击的方向正是来自那胖老者。
这不可能!她想着,他中毒之后明明已经无力出手了,但这暗器来得那么快,绝不是一个衰弱无力之人所能做到。
然而雷冰也绝不肯吃亏,多年的残酷训练令她本能地回手甩出一枚袖箭,敌人发出一声惨叫,也中了招。
她这才顾得上去看清楚袭击者的样貌,这是一个比那小孩还要矮小的人,从体型判断应该是个河络,而且&hellip&hellip他正在从胖老者的怀里钻出来!难怪这老者看起来如此肥胖,原来身上一直藏着一个人。
河络艰难地钻出来,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怨毒之意,他努力抬起手中小小的针筒,似乎是还想再射一针,但那支插在咽喉上的袖箭已经夺去了他全部的生命力。
他脑袋一歪,趴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与此同时,一直在君无行手中挣扎不休的小孩也安静了下来。
一缕黑色的鲜血从他嘴角流下。
他已经服毒自杀。
河络射出的针上也有毒,雷冰迅速服下几种解毒药,却不能确定是否有效。
真正对症的解药可能藏在河络的身上,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搜了。
此时能救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君无行。
逐渐模糊的视线中,君无行走到了她面前,若无其事地说:&ldquo原来极恶童子的圈套不止一重,而是有两重。
看来你仍然经验不足,终于还是上了一次当。
&rdquo &ldquo你是想借机挖苦我么?&rdquo雷冰有气无力地回应。
&ldquo不是,我有更重要的事。
&rdquo君无行一面说,一面蹲了下来。
雷冰猛然想起,此人曾经说过:&ldquo反正我们一路同行,我总能找到机会下手。
&rdquo她一咬牙,就想先下手为强,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终于失去知觉。
昏迷过去的时候,雷冰觉得自己好像只是在睡觉,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而且头被硌得非常难受。
这枕头怎么那么硬啊?她想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脑袋下面根本没有枕头,只有坚硬冰冷的地面。
她慢慢回想起前事,心头一惊,正想起身,一个衰弱的声音响起:&ldquo别动,千万别动。
&rdquo 这是君无行的声音,但听起来紧张而疲惫,这样的语气过去从未在他身上出现。
雷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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