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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何等年月铁价都是贵的,普普通通的铁一两值九文,若是那上好的镔一两便要三十多文! 最后魏承拿了把斧子花去一百文,菜刃要二十文,至于那铁锅最小的也要两斤重,一尺长,眼下没有合适他们草屋灶洞的锅,只能交了定子,下一次来取。
往家走时路过地上摆摊的货郎,瞧着有揣着袖口的汉子,流着两筒鼻涕,蹲在地上在吆喝买些自个儿做的杂物,这些都是些手艺活,本钱不高,要价也低廉。
魏承便捡了两个木碗,四个木碟,两双筷子,四个盆子,俩大的用来净脸洗脚,俩小的用来装吃食,看到比魏家还大些的地笼时他上山猎蛙的心又活了活,想了想又拿了个大地笼和一个柳条筐子。
汉子擤了把鼻涕,颇不讲究的蹭在袖子上:“你家大人叫你买地笼子?” 魏承想了想没说话,只点了下头,正待拿铜子的时候,就听这货郎的眼睛往他盖着干草的背篓上瞥了几眼:“你家在哪方?你这筐都快满了,可能拿了?” 这时节有人做地笼子也有人买,但谁都知道冬日的黄金子价有多高,单说有人买地笼子就免不了有人眼热好信儿,而这货郎长了不少心眼,想套魏承话呢。
魏承怎会不知,他挠挠头,句句对着他道:“我家在丰苗村,这筐不沉能拿了。
再说里头也没啥,就是些没卖出去的干芭叶和引火的干草,我爹在前面给我娘抓补药咧,这不我娘新给我俩添了弟弟,喊我买些碗筷添添福气。
” 他们这儿添丁就要添碗筷,有这个讲究。
货郎点了点头,跟着念了句:“丰苗村的啊。
” 魏承说的丰苗村和他们村一个南一个东,且离他们住的那片山远着呢! 这老些东西一块拢共才三十五文,不多也不少。
一个大柳条筐子就把买的碗碟盆子和能团成团的地笼塞进去,魏承也没动自己的背篓,抱着柳条筐子对罐罐道:“走,找咱爹去。
” 罐罐也机灵,奶声奶气的说好。
魏承牵着罐罐往前走就觉得身后好像有人跟着,他垂眸想了会儿,抬脸就换了副面孔,冲着前方一个往这面走的汉子笑着喊:“爹,爹,我俩在这儿呢!” 罐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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