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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养了别人的女儿那么多年,怎么不让时贝贝来尽这个责任?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找回来?!” 时商歇斯底里。
她渴望亲情。
可亲情却变成一把利刃,将她剜得遍体鳞伤,以至于让她夜不能寐。
她以为亲生血脉胜过一切,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不是靠血脉来维持的。
感情这种东西,呵,谁能说得准呢? 有的人就是没有心的。
时商垂下眼帘,眼睫像是小扇子般轻轻扫了扫,眼底闪过一抹悲哀。
心死原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反正,我是不会嫁的。
” 时君在外纵横商场,在内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还没人敢这么跟他顶嘴。
沉稳的中年男人眸光凛冽如刀光,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凝固了一般。
“你也可以不嫁,除非你不想去高考了,或者是被我送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到时候就不会比嫁进霍家舒服了。
时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 时君气定神闲,稳如泰山。
他就不信还拿捏不住一个丫头。
时商瞪大了眼珠,不敢相信这是时君会说的话。
这哪里是亲爹啊,分明是仇人! 时堰缓了缓语气,拿出做大哥的架势,语重心长的说,“时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你嫁进霍家,我们就还是一家人。
” 贝贝有更好的良缘,断然不能嫁给没有希望的植物人。
只能让时商去嫁了,说不定霍家那位死了,她还能得到一笔遗产。
怎么都不亏。
时商都要笑了。
一家人? 谁稀罕他们这样的家人? 转而一想。
时家在这京城还是有实力和地位的。
时君这么狠,肯定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她呢,就像捕网里的蝴蝶,就算是把翅膀扇断了也飞不出去。
现在无依无靠,或许嫁进霍家是一个好去处。
她不会再奢求什么亲情了!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不会再紧紧抓着不放。
没必要了。
时堰循循善诱的说,“我们也会给你一笔一百万的陪嫁,这些钱够你花一辈子了。
” 时商抬起眸,眼里划过一道幽暗的冷光,“我可以嫁,但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 “到时候再告诉你们,现在我不想看到你们,你们走吧。
”时商下逐客令。
时君起身,眼里的愧疚一闪而逝,“你好好养伤,别忘了高考的时间。
” 霍家那位需要新娘子冲喜,他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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