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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水儿的黄金头面,各种钗,簪,掩鬓,挑心,分心……皆为花卉形状,密密麻麻足有几十件。
身上是莲花牡丹纹妆花纱褙子,压着月白与水碧间色的月华裙,用一身服饰勾勒出一幅繁花付与流水,软红横陈清波的景象。
只见她从后堂款款而出,口中说着:“什么好字儿?我也来看看。
” 檐下那鹦哥儿也凑趣似的叫道:“横波夫人来啦!横波夫人来啦!” 龚鼎孳把那字展给她看,笑着说:“你叫‘眉’,他也叫‘眉’,你们倒可以以姐弟相称。
” 顾横波眼波一转,打量了一下傅眉,赞道:“好俊俏的少年郎!这品貌倒是配得上我,我这个‘眉兄’可算找到‘眉弟’了。
” 饶是褚仁来自现代,也对这夫妻二人这种任性嫉俗大感惊讶。
而傅眉,早已羞红了耳根。
顾横波言笑晏晏,斜觑着龚鼎孳说道:“你收了人家这么好的字儿,拿什么回敬人家?” 龚鼎孳微微一躬身,嬉笑道:“全凭夫人拿主意。
” 顾横波从袖中抽出一柄只有一拃长的湘妃竹扇,轻轻展开,说道:“你看这个如何?” “夫人说好,那自然是极好的。
”龚鼎孳脸上的笑意,就像是常开不败的花,始终那样不知疲倦地绽放着。
顾横波轻移莲步,走到傅眉面前,展开那扇子,问道:“贱妾拙作,可还入得法眼?” 褚仁伸头去看,见上面绘着一枝墨兰,只寥寥数笔,便把那兰花画得摇曳生姿,活色生香。
左下钤着一方小印,上面是“顾眉之印”四个字。
傅眉双手接过,道了声谢,红着脸,讷讷地便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顾横波嗤地一笑,挑逗似的,就着傅眉的手,将那扇子一寸一寸的合了起来。
顾横波的一双玉腕,拂过傅眉的手腕,傅眉眉头微微一皱,抬起头来,端详着顾横波的脸色。
顾横波眉毛一挑,朱唇微张,虽未说话,但满脸写着疑问和不解。
傅眉的脸更红了,轻声问道:“夫人可有血崩之症?” 闻听此言,龚鼎孳抢了过来,一把抓住傅眉的手问道:“你能医吗?你懂女科?!” 傅眉点点头,“家父精擅女科诸症,我自小便随家父习学医术。
” 顾横波一笑,大大方方的把手腕伸了过去,手上的一串金丝手钏叮当作响。
傅眉为顾横波诊过脉,脸又红了,却对着龚鼎孳轻声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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