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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脸道:“方才是个意外。
” 话音刚落,忽闻脚步声由远及近,应是斋长前来巡夜了。
若是被发现,多半会被误以为私会之类,两人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姜颜张嘴欲言,苻离目光一凛,伸手将她压回墙边,整个儿将她照在自己的阴影里,同时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别动,斋长巡夜了。
” 姜颜果然不敢再动,屏息以待,只微微仰着脸。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苻离垂下眼睑,睫毛承载着月光抖动,俊美无双。
那股子若有若无的松香又萦绕鼻端,令人面红心慌。
两人衣料贴着衣料,呼吸交缠呼吸,谁也不敢发出声响。
一墙之隔,手提灯笼的光明灭可见,两位斋长一边闲聊家长里短的事儿,一边随意提着灯笼朝月洞门内照了照,只见月光如洗,照得石子路发白,庭中花木摇曳,并无闲人夜游。
斋长们揉了把眼睛,打着哈欠拖拖拉拉离去。
角落的阴影里,姜颜和苻离同时松了一口气。
待灯笼的光芒远去,脚步声也听不见了,姜颜才一把推开苻离,语气凉飕飕地问他:“这次也是意外?” 苻离猝不及防被推开,后退一步站稳。
他怔愣了一会儿,才拧眉咬牙道:“是!” 姜颜已经被折腾得没心思夜读了,苻离也没兴致练剑。
两人一个抱剑站在灯火下,一个握书藏在阴影里,许久相对无言,姜颜气呼呼说了句“斯文败类”,苻离冷淡淡回了句“红颜祸水”,两人各自冷哼一声离去,不欢而散。
接下来几日,姜颜同苻离的话少了,只偶尔对视时流露出几分睥睨之意。
苻离自然留意到了她的冷淡,心中纠结了须臾,便得出结论:难道她是水性杨花,才两三天,便对我失了兴趣? 莫名不爽。
好在每日功课,姜颜仍是卯足了劲儿同他较量,只可惜连着几次考课都是第二,苻离稳稳压在她上头,最好的一次也不过打了平手。
姜颜不开心了。
她不开心,苻离倒放了心,又想着:或许不是水性杨花,而是欲擒故纵。
转眼到了三月底,天气暖和了起来,春光明媚,国子学开始讲习骑射之术,教学生射箭和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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