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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天生便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裴靖在时,他还会收敛一些,不敢放肆。
如今裴靖不在,他便无法无天了起来。
算起来,这已经是他这个月第三次与同学打架了。
裴锦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问:“他人呢?” “小少爷在屋里呢。
” 闻言,裴锦直接便朝裴裕的院子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便听见裴裕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声的惨叫,“哎哟,哎呦,轻点轻点!” 是裴裕的叫声。
裴锦面色一冷,推开门便走了进去。
“……姐?!”裴裕正光着上半身趴在床上,见裴锦突然进来,登时被吓了一跳,连忙拉过旁边的被子把自己盖住,不满的嚷着,“你怎么进屋不敲门啊!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去了,你个女孩子……” 话未说完,身上的被子便直接被裴锦一把掀开了,露出了裴裕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裴锦秀气的眉立刻蹙了起来,“这是谁打的?” 她本来是想教训裴裕的,可见着他背上的伤却是惊了一下。
裴裕自小习武,虽然才十一岁,但他的身手对付成年人都没有问题。
吏部尚书齐家乃是书香门第,一屋子的读书人,与裴裕打架的小公子便是吏部尚书的孙子。
年纪与裴裕差不多,长得瘦瘦小小的,裴裕一只手就能撂倒他。
按理说,裴裕是不可能受伤的。
裴锦起先以为是裴裕仗着武力欺负人,如今看来,事情怕是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裴裕抿着唇没说话,倒是他的书童应书红着眼回道:“小姐,不怪少爷,是那些人欺负少爷。
少爷忍不住才与他们打起来的,他们太过分了!合起伙来欺负人,少爷差点就被打死了!” 说到这儿,应书咬牙切齿,眼泪都落了下来。
“别说了!”裴裕瞪了应书一眼,“是我技不如人,这点小事,有什么好哭的。
再哭,本少爷把你扔出去!” 裴锦没理他,直接对应书道:“把事情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能进国子监读书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才学出众,另一种便是家世不凡。
国子监中最不缺的便是高门子弟。
裴家虽是新贵,但在许多世家豪门眼中,便犹如那暴发户。
裴裕自来不爱读书,因此成绩也不好,而且他自小习武,动作行为便比不上那些世家子弟优雅,在那些人看来,简直粗鲁不堪。
因此,裴裕被孤立了。
这倒是没什么,裴裕不在乎。
那些人瞧不上他,他也瞧不上那些人。
在他眼中,那些人都是软脚虾,表面上看上去光风霁月,但心眼小,又爱算计,他也不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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