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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舟不是很喜欢晴天。
因为他总是会想起两年前的那个日子,是刺眼的阳光把他叫起来的。
那时脑子还是一片空白,模模糊糊地看清了坐在床边的人。
视线还在聚焦当中,脑海先漫上了昨夜的回忆,他听到自己的耳膜嗡了一声,然后呆愣住了。
就算是他初入联盟超负荷锻炼的那段时间,全身也没有如此的酸痛发麻过,他窘迫且吃力地撑起身子来时,旁边的人扶了他一把。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视线清晰之后,这个人的脸映入他的眼眸里——但并不是他认为的那个人,这让他的心凉了一截。
是秦烟。
秦烟呼了一口气,说道:“你醒了?” 时舟点了点头。
看到秦烟他应该高兴的,自己在荒外被困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救兵……但是他一点喜悦之意也没有。
时舟环望了一下四周,好像在试图找一个人的身影,但是无果。
阳光很炙热,可他感觉就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桶刺骨的冷水,让还在昏睡的心脏猛然落回现实的地面。
他的身体上还有经历情.热之后烙下的痕迹,在心理作用下隐隐地发热,羞耻感疯狂地撕咬着他的大脑……但是始作俑者不见了。
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没有听进去秦烟的话,坐在床上,孤独地坐着。
傅城不告而别了。
这是第一次。
他把怒火和莫名其妙的思念沉淀,这个人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傅城信誓旦旦地跟自己保证,再也不会不辞而去,闯进他的生命里把彼此的后半辈子许诺在一起,然后,在北方的寒地里永远地消失。
这是第二次,最后一次。
时舟觉得他上辈子一定是欠这个混蛋的。
他想,扣下扳机之后,再睁眼,会不会就能看到傅城。
这个人由于生平太过不要脸,死了之后阎王都不肯要他,把他吐出来自行投胎。
他无处可去,于是一直飘在自己的身边。
…… 他这么想着,眼睛漫上了血丝,抬起沉重的手,去扒开自己肩上会出声的那个脑袋,看清楚了他的脸,看到他的身体——完好无损。
一时间,所有的心情和言语全都郁结于胸膛,爆炸开来。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傅城,许久之后,语气冷得发颤地说道:“……你怎么没死。
” 傅城有太多话想说了,堵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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