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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大手本应该是灼热的,只因为才落了水,粗糙砥砺且冰冷,让林映雪打了一个寒噤。
这样也让她的眼神重新凝了起来。
傅嘉泽舒了一口气。
缓过来了就好。
傅嘉泽垂下长眉。
因为严肃下来,眸光有些冷厉,让人想到了堪堪出锋的寒剑。
“两个丫鬟且退后几步,我有些话想要和你家小姐说。
”傅嘉泽道。
叶子和飞鸢两人同时看了林映雪,林映雪微微点头。
等到丫鬟退下之后,傅嘉泽这才开口,语气不急不缓,却很是慎重: “母亲傅氏是在丰城捡到我的,当年丰城屡屡被匈奴进犯,在这种情况下,我的父母是谁已经不可考,母亲待我有救命之恩,又有养育之情,我承其姓氏,将绵延傅氏香火,替继妹撑腰,今后也将伺奉傅家的两位长辈,分别是我养母与舅舅。
” “先说我养母的女儿,与我是兄妹相称,我们一起长大,或许是因为母亲在最为艰难的时候,也供了我读书,我在当地也颇有些才名,曾经有人打趣过我是傅家的童养夫,只是我们一家三口,谁也没有这样想过。
我妹妹尚未婚配,若是婚配了,我会担起长兄的职责,作为她的靠山,替她出头。
” “再说说我养母,她在外行商,母亲性情与时下女子不同,颇有主见,性情也刚硬,我常听人说婆婆与儿媳不好相处,母亲虽说现在不会与我同住,只是年迈百年之际,为人子女当担起赡养职责。
” “我舅舅的情况颇有些复杂,现在不方便同你说,只能说现在会暗中拂照我,今后我若是有了能力,也会想法子替舅舅抽身。
只是……我在科举上缺些运道,只怕想要帮到舅舅,还需得一些时间。
” “再说说我自己,我少有些才名,每次科举却多有风波,卡在秋闱已经许多年,今年是我最后一次尝试,若是科举不中,我会捐个小吏开始做起,有舅舅暗中拂照,名声恐怕不会太好听,但是升官的速度应当是不会太慢的。
” 穿着这样一身湿衣服在秋风微凉之中说话,按道理有些冷,傅嘉泽却想要说个清楚。
而林映雪也没有挣开他的手,知道对方在说的是他所有的情况,静静地听着。
她的心原本是轻飘飘的没有着落,随着傅嘉泽的话语,缓缓落了地,落在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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