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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徐蘅再醒来时,已经是黄昏的时候了,红霞满天,像倒洒了颜料一样,晕染了云朵,海天相接的地方也是一片绚烂。
陈昂还睡得很熟,甚至打着小呼噜,徐蘅感觉到自己屁股后面被个硬硬的东西顶着,连忙尴尬地悄悄从床上起来。
陈昂翻了个身仰躺着,下半身支着帐篷,背心卷了起来,露出小半截腹肌。
徐蘅连忙进了洗手间,把自己洗漱清醒了,去医院去看他妈妈。
他在住院部的护士站那里问到了母亲的床号,悄悄地站在病房外不远处看了看。
徐妈妈正靠坐在病床上,戴着一副老花眼镜打毛线,偶尔会和隔壁床的搭两句话,看上去的确没什么事。
徐蘅没有进去,只是在医院附近买了点他妈妈从前爱吃的东西,放在护士站,拜托护士帮忙拿过去,然后就走了。
他走回去宾馆的时候,陈昂已经醒了,靠在窗边,正好看见他,和他挥了挥手。
两人随便对付着吃了点,陈昂提议去海边走走。
夜晚的海滩上,有几家海鲜大排档,爆炒花甲的味道勾得徐蘅又饿了,两人点了一些海鲜烧烤,坐在海边一块凸出的礁石上吃,海滩上有不少当地的小朋友,赤着脚追逐退潮的海浪,笑声传出去很远。
陈昂叹气:“我好久没休假了。
” 徐蘅心中一动,把最后一只皮皮虾吃干净,站起来,说道:“走,去个地方。
” 他们坐到车上,按着徐蘅的指示,摸着黑开到了一段无人的海堤,前面是海,后面是山,长长的海堤伸到海上,无风的夜晚海浪也格外温柔,远处的灯塔上有永不熄灭的灯,月光与星光洒在水里,泛起点点的光,漆黑的海是天幕,上面是浩瀚的繁星。
徐蘅把鞋子脱了,抱着腿蜷缩在副驾驶座上,打开车窗,任海风吹拂自己的头发。
“我以前小时候经常来这里,走路要走一个小时,但这里没有人,很适合发呆。
” 陈昂笑了:“秘密基地。
” 徐蘅说:“只有海和我。
” 陈昂:“我以前也有一个秘密基地,我八岁生日的时候,我妈请人给我在后院搭了个树屋,我和陈婧经常躲在上面。
但是后来,我爸把树屋拆了,他可能受不了我们不在他眼皮底下循规蹈矩地生活。
” 徐蘅瞪大眼睛:“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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