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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训话,二人一个叫珊儿,一个叫花儿。
见着人,周氏就一直皱眉头——两个丫头太过俏丽,易惹是非。
但想着薄野景行目前确实需要人照顾,说不得也只好先随她了。
她板着脸叮嘱了二人一通,将照顾孕妇的细枝末节都反复重申了几遍。
阑珊客与穿花蝶低眉顺眼,乖觉地应了。
第二天,金元秋特地向周氏辞行。
周氏这才突然想起来,家里还住着这么个准儿媳妇儿。
她赶紧将金元秋招至住处,又是一番宽心。
毕竟这个景氏出身来历,那是万万比不上金元秋的。
江家虽说势力庞大,开销也大。
有个金元秋帮着管理账目,打理江家产业,也是再好不过的。
所以这金元秋还是得留住。
她与金元秋说了一上午的话,将自己的意思有意无意地也透露了些许。
金元秋何等人,心里自然也就有底了。
她也不再提走的事了,就安心在沉碧山庄住了下来。
大家嘴上不说,心下也明白——这是十拿九稳的庄主夫人了。
这一天,穿花蝶到厨房给薄野景行拿吃的——她最近喜甜食,又沾不得其他。
厨房特地按照商天良的吩咐,给她熬制了一种蜂胶。
她每天都能喝上一盅。
穿花蝶刚提了蛊盏出来,迎面就碰上金元秋的贴身丫鬟,那丫头假作不注意,一下子撞了过来。
穿花蝶的身手,要避开她还不容易。
但他偏就不避不闪——整蛊刚熬好的蜂胶,整个泼了那丫头一身。
差点就烫掉了一层皮。
这还了得,金元秋当即就领着丫头上太夫人周氏那儿说理去。
周氏自然不愿得罪她,但这时候,她也不愿跟薄野景行置气,只把穿花蝶跟阑珊客叫到屋子里,好一通教训。
第二天,金元秋带了丫头,准备去后山温泉沐浴。
经过“景氏”院前,见“景氏”正跟两个丫头采集花粉呢。
“哟,这一大早的劳动这么多人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位公主怀孕了呢。
”她在院门口站定,扬声道。
穿花蝶和阑珊客对女子拈酸吃醋的场面见得少,这时候就恨不得沏上一壶茶,拈个三瓜俩枣过来围观看戏。
金元秋抬眼望向穿花蝶:“昨日便是你烫伤了我的丫头吧?这般粗手笨脚,若不仔细调教,如何伺侍得了你们娇贵的景姨娘?景姨娘是有孕在身,没精神管教下人,我倒是乐意替她管教一番。
” 她示意穿花蝶过来:“正好我要沐浴,过来帮我把东西拎到后山。
” 穿花蝶抬起头来,金元秋当时穿着秋香色的襦裙,人生得白净,如果去掉眼中的倨傲,那可也是十成十的美人。
他也不吭声,低眉顺眼地就欲上前接过金元秋丫头手里的竹篮。
突然他身后的阑珊客上前一步,又老实又憨厚:“金小姐,小孩子不懂事,今日就由……奴婢我,服侍小姐沐浴吧。
” 穿花蝶怒瞪了他一眼,一下子将他挤到身后:“不不,烫伤金小姐侍女的是我,聆听小姐教诲,理所当然。
” 阑珊客回瞪穿花蝶,意思很明白——兔崽子,懂得尊师重道四个字怎么写不? 穿花蝶毫不示弱——你都一把年纪了,别跟我抢! 眼前,金元秋一声冷哼:“还挺重情重义的嘛,那你们都来吧。
” 薄野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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