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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离开,临了还吩咐守卫的郎中:“上有诏,未奉诏令者不得出入椒房!” “敬诺!” 无论是刘长还是刘敢,都没有料到,他们回建章宫复命,进了鸣銮殿还没有来得及说两句话,负责守卫椒房殿的光禄勋右户将(注2)便匆匆来报――皇后自杀! “自杀……好!好!好!……”天子一连说了三个好,殿内众人都暗暗心惊。
“……为子为夫……好一个卫子夫!” 夫字堪堪出口,众人便见天子掩口伏案,宦者丞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却被天子一手拂开。
虽然未能细看,但是,宦者丞仍然看到了天子暗褐色的袍袖边缘沾染异样的颜色。
“主上!”宦者丞哪敢退开,跪在天子身侧,扯着天子的袖缘,声泪俱下,“主上保重!” “主上保重!” 不明所以的众人跟着疾呼。
天子抬头,唇角沾着一点殷红,殿内所有人不禁大骇:“主上!” 刚到殿外的金日??也是大惊,惶然跪倒,叩首急言:“主上,可要召太医?” “不必!”天子低声拒绝,“死不了!” “没见到太子前,朕死不了!” 天子振奋了精神,肃然问金日??:“御史可问清楚了?太子如何出长安的?” 金日??没有抬头,前额死死地抵在殿外的丹墀:“丞相答御史大夫――乃司直(注3)部闭城门,司直田仁守覆盎门,纵太子。
” “田仁?”天子显然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重复。
“是。
”金日??没有多说,只是就事论事地回答。
天子微微皱眉,再次追问:“丞相既知,如何处置军法?” 金日??斟酌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丞相欲斩田仁,为御史大夫阻止?” “为何?”天子拍案,怒不可遏,“朕再三说,不得让反者出长安,何况纵太子?” 金日??叩首:“御史大夫言丞相:‘司直,吏二千石,当先请,奈何擅斩之!’故丞相未处置田仁!” “二千石不得擅斩,朕之诏便可擅违?”天子大怒,“你代朕去问问暴胜之――司直纵太子,丞相斩之,违了哪条律令?他凭什么阻止?” “田仁不该死吗?自作聪明!他该死!” 暴怒的天子厉声咆哮。
金日??不敢迟疑,立刻起身离开。
――七月,御史大夫暴胜之受责,惶恐自杀,田仁下吏诛死。
当事情的进展开始出乎意料,恼羞成怒的天子需要用无数的鲜血来平息自己内心的不安与惊惧。
当局面彻底失控时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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