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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庶母”的。
东闾无奈地苦笑:“幸君,你父如今只有禹一子。
” ――夫君唯一的子嗣的是御婢之子……这种让夫君难堪的事,她做不出来。
嫁为人妇也不少年了,上官安年青,又是独子,最爱风流,小妻、御婢有多少,她都懒得算了。
这些道理,霍幸君不是不懂,只是,看着显姬在母亲面亲也摆出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她便觉得恼火。
看着女儿一脸不甘不愿的无奈神色,东闾不禁莞尔:“是母亲不好。
有妊时本就比平素更易动怒。
好了,不为不相干的事气坏阿母的外孙……” 母亲都这般劝解了,霍幸君便再不高兴也不会显到脸上,再说,转念一想,母亲也没有说错,倒是自己太看重那个庶母。
――虽说母亲免了她奴婢的身份,让她以庶人之身傅了籍,但是,只要母亲愿意,随时可以让她重新成为奴婢(注3),实在是不足为虑! 想通透了,霍幸君便把显姬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亲亲热热地与母亲说话,陪着母亲处置家务,东闾氏自然高兴,吩咐奴婢将新摘的蒲桃(葡萄,《汉书》作蒲桃)洗净送来,给女儿尝鲜。
霍幸君初妊,正馋酸物,这几日正是蒲桃开始采收的日子,她几乎是将之当成主食,待奴婢奉上食案,她开开心心地吃着蒲桃时才想起还没有看自家夫君的家书,连忙让婢女拆了信囊,将信简在案上展开。
上官安信上只是问候妻子,又叮咛嘱咐了一番自己保重的话,并没有什么意义,霍幸君看完便让婢女将简册与信囊收好,根本没往心上去。
眼见日头偏西,估摸将近日央(未时,13时至15时)时分了,东闾氏见女儿靠着凭几,眼睛不停眨巴,心知她是困了,便柔声劝她回内寝休息。
霍幸君是真的困倦了,都没出声,只是点点头,便起身往内寝走去。
自从有了身孕,霍幸君每日午后都要小睡,有时一觉便睡到申时,才由奴婢唤醒,与家姑一起用晚膳,但是,今日,不知为何,虽然困意浓重,却始终不踏实,半梦半醒间,竟觉得全身僵硬,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了,手脚也被缚住,完全动弹不得,恐惧由然而生,却连声音也发不出。
“……幸君……幸君……醒醒……幸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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