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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鸾撇开脑袋,问:“你受伤了吗?” 班哥道:“洗过澡才知道有没有受伤。
” 宝鸾问:“你身上不痛吗?” 班哥道:“登台前喝过酒,酒里有麻沸,感觉不到疼。
”他问,“殿下,我可以动了吗?” 宝鸾以为他要离开,道:“当然可以。
” 班哥转身走到花坛边的井口,快速打了水洗手洗脸,脸上的血污全都冲掉,他摘下一小片芭蕉叶返回。
宝鸾被他恍然一新的面貌震住,她甚至不自觉伸出手,好让他的芭蕉叶有用武之地。
班哥长睫微颤,小心翼翼擦拭宝鸾手腕沾上的血渍,动作轻柔细致。
宝鸾想,今夜或许不会做噩梦了,就算要做噩梦,至少梦里的人有着一张清俊面孔。
“你今日这般拼命,难道你不怕死吗?” “怕。
可我不得不拼命。
” “为何?” 班哥摇摇头。
宝鸾吃惊,此时才察觉他漂亮的眼睛隐隐发红,竟似要哭不哭。
像一只被人无情抛弃的小狗,他压着鼻音问:“公主,您真的不想要我吗?” 第6章相似 宝鸾抿唇,左右为难。
他定是听到宴上她回绝姑姑的话,瞧他沮丧伤心的模样,难不成是因为这个?可他奉上兽脑时,满脸的血,比那只兽脑更狰狞可怕,她吓得心都要跳出来,怎敢要他? 宝鸾心中有几分过意不去。
在她眼里,先前那场宴席过后,班哥不再是任人鞭打的小小虎奴,他打败那些高大的昆仑奴,杀死了凶恶的异兽,他已成为了不起的勇士。
勇士该意气风发,而不是垂头丧气。
宝鸾道:“今日你令人叹服,我让姑姑再多赏些金子给你,可好?” 班哥不说话,指间捏着为她擦过手的芭蕉叶,一点点折起来。
宝鸾道:“你有一身好本事,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赏识你。
” 班哥仍低着脑袋,须臾,他哑声问:“殿下是觉得我可怕吗?” 宝鸾赧然:“不是。
” 班哥苦笑:“早知殿下会被我吓到,我应该死在那笼中。
” 宝鸾心头一紧,越发不忍:“别说这种晦气话,我胆子大着呢,天不怕地不怕,怎会被你吓到?” 班哥扯着嘴角又笑了下。
宝鸾将胳膊下夹着的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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