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琐碎事了,近几个月折腾得他格外暴躁。
只不过他最后还是决定来了,那小丫头片子家世本来就不好,他好歹得给她撑撑面子,不然明天京里的传言怕不好听了。
撑面子是真撑,但不耐烦也是真不耐烦,萧迟的大礼服并没比裴月明的轻多少,跨在马上动都难动,加上今天北风很大,慢悠悠晃到陈国公府他吃了一肚子的冷风,礼官还在叽叽歪歪,等得他眉心越拧越紧。
好不容易,乐声骤起,裴月明手执一柄鸾凤绣金团扇半遮面,小心翼翼被搀扶着走了出来,被引至萧迟右侧站定。
萧迟不耐烦:“怎么这么久?” 这话说得,以为她想啊! 裴月明慢半拍侧头,人多她没敢说话,小幅度瞪了他一眼。
不想萧迟一打量她,人就爽了。
幸福感果然是比较出来的,他的礼服是重,但比起她来说还是要好太多了,看她那颤巍巍举步维艰的模样,于是就油然而生一种自己其实还好的感觉。
萧迟畅快多了,于是乎,他还安慰她两句:“其实还好,过年祭太庙也是这样的。
” “……” 怎么感觉有点儿幸灾乐祸呢? 这人简直是,裴月明都懒得理他,木着脸不说话。
萧迟心情好转,于是礼官压力大减,不用承受嗖嗖眼刀子,抬头挺胸吆喝,“迎!” 院里院外围满了人,一排宫女提着红绸篮子,金箔和大红纸屑不断扬起洒下,被北风一刮飘飘荡荡撒了一头一脸。
鼓乐声震天,萧迟于裴月明并肩而行,踩着在皑皑白雪中格外鲜艳的大红礼毯一路被簇拥至陈国公府大门外。
接下来轮到裴月明爽了,因为她坐的是礼车,不用吃西北风。
她瞄了萧迟一眼,很愉快爬了上去。
萧迟:“……” 有点牙痒痒怎么办? 再看那匹精神抖擞的大白马,格外不顺眼。
可再不顺眼还是得翻身上去,他不爽盯了礼官一眼,“还不快些!” “是,是是!” 礼官连忙高声传唱,鞭炮炸响鼓乐大作,披红带彩的长队缓缓动了起来,沿着笔直的青石板大街,离开陈国公府。
终于走了。
卢夫人拉下脸,一甩袖回去。
…… 卢夫人怎么想没人管的,现在大家的视线焦点已转移到宁王府去了。
裴月明待在礼车上,听着外头呼呼北风刮得车厢外的彩绸噗噗,这幸福感一下子就对比出来了。
她伸了伸僵硬的腰肢,妈呀真是累死她了,总算能稍稍歇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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