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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将尽,蝉鸣不再像初夏时那么整齐洪亮,懒懒散散的一声接着一声。
突然一道清脆的巴掌声混入其中,一只秋蝉从树上掉了下来,抖搂了下黑纱似的翅膀慢悠悠的飞走了。
屋里,男人的骂声浑厚震耳,“养你这么多年,供你吃供你喝,我还不如养条狗!” 许野浑浑噩噩的坐在地上,左边耳朵嗡嗡的响,后腰挨着茶几的地方动一下生疼。
耳鸣严重影响了听觉,他只听见,什么,狗? 一沓卷子从头顶砸了下来,许西风指着他骂,“看看你的成绩,这是人能考出来的?成天就会惹是生非,你什么时候能像个人!” 纸角划在脸上有些疼,许野伸手去捡卷子,发现自己的右手小臂上什么时候多了一道疤。
疤有七八厘米长,看样子已经结了很久,粉红而外翻,特别难看。
看向地上的卷子,那一排红叉整齐而醒目,得分最高的那张只得了十二分,得分的旁边赫然用狗扒的方式写着“许野”两个字。
他仔细看了一下,没错,就是许野。
“看,你还有脸看!” 许西风一脚踹过去,被周梅拦住。
周梅拉着许西风,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许野,“差不多行了,还真想把他打死,他从小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生气的。
” 许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就是,骂他有什么用,他要改早改了。
” 许野回头看了眼说话的人。
……唐池? 这个缠了他两年发誓要把他掰直的女人昨天不是已经说好要放弃了吗,怎么又跟来了? 许诺朝他翻了个白眼,“看我干什么?我说错了?” 许野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不对,她不是唐池。
唐池说她见过有人翻白眼把眼珠子翻后脑勺去翻不回来,她因为害怕所以戒了,这个翻白眼的程度不可能是她。
许野身后站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卷发小男孩,他抱着个大大的黑色书包,抿着小嘴使劲瞪了许诺一眼。
见许野抓起地上的卷子站起来,小男孩急忙跑到他身边问:“你要去哪?” 许西风指着许野,“滚,滚出去就别再回来!” 大中午的,阳光正悬头顶,许野从屋里走到大门口就走了一头的汗,他拖着那条打颤的腿走出许家大门,撩开裤腿看了一眼,难怪疼的厉害,他整条小腿都缠着纱布,最中间的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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