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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远大营部署及联络密法,由得郦家人去操纵两地情报往来。
燕枫知道他这样做,是绝了所有后路,却能保下燕家的最后一丝血脉。
他固然会成为世人眼中不忠不义的叛徒,但若燕陆离战败,株连九族的杀头大罪却会因他此举而免除。
是英雄还是罪人,那时谁又能说得清? 两日过去,燕枫竟熬出一半花白头发,形容憔悴不堪。
诸将看了,各怀感慨。
一些原本怨恨不平,暗生心思想要骤然发难的人,突然体会到他的苦处,想到世事苍凉难料,对燕枫的恨意不由淡了。
郦伊杰又是个极善笼络人心的帅才,连日来不停安抚燕家军上下,几个与他交好的燕家大将,出面维持各军秩序。
燕陆离欲造反之事,毕竟对士兵说的都是勤王,此时只说京城局势稳定云云,一般军士倒不疑有它。
江留醉那日见了郦伊杰的气概,自豪之余,深有所悟。
浪迹江湖这段日子以来,阿离与郦伊杰是他最为折服的人,此时两人的样貌举止仿佛重叠在一处。
想到阿离,他不觉又记起从阿离那里学到的内功及剑法,一有空闲便在心头揣摩,随时演练体悟。
心剑的修炼最重境界,这几天住在云翼大营中,看多了兵营操练那种惊天动地的气势,江留醉修炼的心剑便又多出一种杀伐决断的铁血之气,出手比往常凌厉了很多。
他见成效惊人,索性跟了郦伊杰四处在军营里走动,每当郦伊杰与燕家诸将商讨局势,江留醉便在一旁细心揣摩诸人心境脾性,为剑法多添一分变数。
郦伊杰有意培养儿子的应对,他看出江留醉天性自然,并不多加约束,但话语中不乏提点之意。
他与江留醉自认亲后,一是时局紧迫身处虎穴,二是为免生疏尴尬,始终不曾坐下来深谈。
两人便借巡营的事由,在与燕家诸将的交谈中,偶尔相视一笑,或是心有灵犀地对望一眼,慢慢地由疏到亲。
有时涉及军中机密,江留醉不宜介入,他就踱步到各军中观看操练。
他是外人身份,有人看不顺眼,遂在将士们歇息时,故意寻事挑衅。
江留醉满脑子修炼,正好拿来练剑,于是专心致志演出心剑的剑意。
他起点本来就高,再加上失魂点拨,寻常将士怎是对手?好在江留醉为人热情义气,赢了也不自傲,那燕家军中看他不喜的人,几次输了之后,渐渐对他有了认同。
在云翼大营的第三天午后,郦伊杰手持两封书信,露出了笑意。
江留醉笑问:“莫非是逊之有信?”郦伊杰摇头道:“这是郦屏和另一位大人的来信。
”江留醉听见郦屏的名字,知道两淮大营大局已定,松了口气,可郦伊杰语出神秘,那另一位大人不知是谁。
郦伊杰注视云翼大营的燕家军,很快就会有两淮大营的将士前来监控营地,而他也是时候转道北上,全力阻拦燕陆离入京。
申时,郦屏领兵进入大营中,他带领的人不多,专程来接郦伊杰。
至于收编燕家军的事,凌伏另派了一支兵马,随后赶来。
为示诚意,郦屏特意将燕枫的次子燕景石带回,燕枫见到儿子平安,更无犹豫,一心归顺不提。
郦屏见到郦伊杰,立即单膝跪地请罪,道:“末将来迟,让王爷受苦。
”郦伊杰含笑扶他起来,道:“你我不必客套。
两淮那边兵力如何?” 郦屏道:“凌伏已抽调两万步兵、一万水军、五千骑兵备战。
”郦伊杰想了想,道:“其他几路呢?”郦屏道:“燕家军翔鸿大营急攻汴河一线,已攻下永城。
皇上已命我郦家军协助世子出击。
” “哦?让逊之去守城?”郦伊杰不置可否。
江留醉在旁听了,恨不得能飞过去相助。
“逊之资历虽浅,毕竟是世子,我军大将都要给几分面子。
如果燕陆离真敢调动平戎大营,有世子在,当不会如愿。
”郦屏道。
“昭远大营有异动,我防范稍迟,有一万人投奔燕陆离去了。
”郦伊杰淡淡说道,“其余两万人,由燕仓领了云翼大营五千兵马前往交涉,现已归顺朝廷。
” 郦屏目光闪动,知那场面必是明争暗斗,但燕仓在燕家军中名望甚高,由他出面的确事半功倍。
此事幸好功成,否则厮杀起来,纵然都是燕家军窝里斗,也要大伤元气,甚至祸及云翼大营中的郦伊杰。
如今有五万燕家军肯放下武器,战事想来会顺利许多。
燕陆离此回真要失算了。
江留醉心中振奋。
他天天陪在郦伊杰身旁,只觉身在虎穴,全然不敢有丝毫大意。
此刻却听说连昭远大营也归顺大半,对郦伊杰越发由衷崇拜,想到运筹帷幄四字,深为父亲感到骄傲。
郦屏见江留醉在郦伊杰身边眉飞色舞,便多看了两眼,郦伊杰早已书信告诉他江留醉的身份,郦屏大惊之下,没有将这消息传递给郦逊之。
他明白郦伊杰必有苦衷,不愿掺和在他们父子之间,给郦逊之的情报依然只与时事相关。
“对了,听说方玫将领各地募兵,攻打江宁。
朝廷报的数字是十万,我想那散兵游勇不足虑,但精兵也会有一两万左右。
”郦屏蹙眉说道。
郦伊杰微笑道:“他打江宁?江宁有什么可打?燕家军两营兵马都已归顺,我这就写折子请皇上安抚。
” 郦屏道:“是,我想无非是个震慑之意。
当初皇上下这命令,并不知王爷能收服燕家军。
”郦伊杰严肃地道:“他们从此不是燕家军,只是朝廷的大军。
就算所有将军都姓燕,也与燕家军无关。
燕家军,此后就是叛军!” 郦屏与众人听了都是一惊,点头称是。
郦伊杰忽然对江留醉道:“你说,如果我们和燕陆离一战,有几分胜算?”江留醉一愣,他没问郦屏反问自己,不知何故,想了想道:“请问我方用什么军队?是云翼大营?燕陆离又用的是什么军队,是翔鸿大营?” 郦伊杰摇头:“不,我用两淮联军,打昭远大营的一万人和翔鸿大营三万人。
” 江留醉迟疑道:“不知道两淮联军会有多少兵马?”郦伊杰道:“如果仅有一半呢?”江留醉想了想道:“不管如何,即使开头输了,最后还是能赢。
嘉南王……今次必输无疑。
” 郦伊杰微笑道:“何以见得?”江留醉道:“嘉南王仓促起兵、师出无名,而我们知己知彼,又占人和之利。
单看燕家军有一半已经归顺朝廷,就知道这仗打不长,燕陆离的失败就在眼前。
” 郦伊杰笑容一收,感慨点头,叹息道:“连小辈们都看得明白,燕陆离,为什么要一意孤行?”郦屏若有所思,他对朝廷动向极为敏感,户部和兵部近来对郦家军颇多掣肘,相信燕家军同样有此遭遇。
皇帝年岁渐长,对藩王手握重兵很是忌惮,这些举措也是应有之事,燕陆离怕是不想再忍下去罢了。
郦伊杰与燕枫交代清楚云翼大营和昭远大营诸多事宜,携了郦伊杰与陆爽,与郦屏等人快马北上,去投凌伏。
众人行军半日,深夜时寻了地方宿营,次日清晨再急行军,于巳时到了两淮大营。
因翔鸿大营的出击,凌伏已迅速集结两淮联军四万人,见郦伊杰和郦屏到了,凌伏也不客套,直接将两万人马划归郦伊杰指挥。
凌伏手下略有不满之色,但凌伏却浑不在意,乐得丢出烫手山芋。
与燕陆离决战,把这位开国名将拉下马,是一件荣光的功绩。
可是凌伏虽有杀神之名,却不是个鲁莽的人,燕陆离起事在他看来太过蹊跷,京城中微妙的情势,让他深觉平乱是一趟浑水,不能冒失介入。
“王爷与燕陆离棋逢对手,在下就为王爷压阵。
”凌伏对郦伊杰恭谨说道。
江留醉好奇地观察凌伏,见他身形高大,一脸青色胡渣,浓眉下神采奕奕。
最醒目的是耳下到脖际赫然有道长疤,想是大战时刀伤所致,平添了几分凶悍。
可是他说话的腔调,却和和气气,像是涵养极好,只有在偶尔间一扬眉,露出豪气峥嵘。
“上将军太谦了,此事你可不能置身事外。
”郦伊杰深悉他的能耐,含笑拉过他,“燕家军一路攻城,都是在你两淮境内。
”这话说得厉害,好在郦伊杰语带微笑,不似指责,凌伏身后诸将方把惭色收起,一个个愤愤不平。
凌伏脸色寒意微露,冷哼了一声,燕家军骤起发难,他们追之不及,诸州县守军又不得力,转眼就丢了几城。
如今正是挽回颜面的时机,云翼大营与昭远大营既已收服,剩下翔鸿大营一个,群起攻之,应该说是容易收拾。
但是燕陆离曾待他有恩,故而燕家众位质子在他那里,礼遇有加,日子都过得不错。
当然,一旦燕家军真的有变,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这些人,毕竟他效忠的是皇帝。
对凌伏来说,与燕陆离正面为敌,他没有把握。
可他对郦伊杰有信心,因此郦屏一到,他立即全力支持,如遇皇命。
“王爷既然发话,末将敢不从命?”凌伏笑了笑,他已知郦逊之领兵守宁陵,心想总不能输给那位公子爷,“与燕家军交手,我就做先锋,诸事请王爷决断。
” 郦伊杰摇了摇手:“你给我一支兵已经足够,我不干涉你的行动,我们兵分两路,一齐围剿。
” 凌伏想了想,问道:“为何要分兵?王爷可是在等天策大营?” 郦伊杰点头:“不错,我的确在等天策大营,不过分兵,却是为了尽快拦截燕家军。
燕陆离所求的,必是速攻京城,你我不知道他究竟会兵分几路,只要我们想尽办法在堵住他、拖住他,到时再徐徐图之,他成不了什么气候。
” 凌伏一想便明,燕陆离事起仓促,云翼大营与昭远大营又落郦伊杰手中,一时无法集中太多兵力。
把他堵在京畿之外,战线战时一起拉长,他补给不及,自然就灭了。
郦伊杰三言两语,凌伏便看出燕陆离面临的是一个死局,心中感叹,又有几分兔死狐悲的黯然。
前几年军方在朝廷的势力极大,文官们见到武官诸将,只有侧身避让的份儿,让他们好不骄傲。
这天下是他们当兵的打下的,朝廷也给了他们应有的尊荣和地位。
可是这两年,随了皇帝亲政,一个个文臣儒生出现了,无论是京官还是地方官,开始挺直了脊梁,见了武将们也是不卑不亢,大有分庭抗礼之势。
而后,军费开支在缓慢地裁减,朝廷又下令“减兵并营”,打算动手削减诸军兵力,此事虽被地方上竭力拖延着,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有一半将士要收拾铺盖回家。
好在有这场战争。
凌伏觉得十分讽刺,燕陆离的反叛怕与裁军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借他这一乱,朝廷养兵千日,终于有了用兵这一时。
幸有大量的人马,足够皇帝坐稳了江山,收拾叛军。
这一来,裁撤冗兵之事,又有法子拖上一拖。
郦伊杰见他沉思不语,道:“你我久在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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