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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过了得。
幸好郦伊杰手中带的不是郦家军,而是两淮联军,这给了自己可乘之机。
只要能一举擒获郦伊杰,此去就是坦途一片。
他聚精会神地望着战场,燕家军徐徐推进,淮军艰难抵抗。
燕陆离的嘴角稍稍流露出一抹欣喜,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破空而来,响起在整个夜空中。
“翔鸿大营宁陵大败,全军覆没!” 江留醉提起一口真气,将语声远远送出,如是者数次。
无视战场的嘈杂喧嚣,这句话如清越的金石之声,在每个人耳边震动,继而汇聚成一阵雷鸣般的巨响。
不多时,无数淮军一起跟着大叫:“翔鸿大营宁陵大败!全军覆没!” 昭远大营燕家军的脸上惨白如霜,他们分神不定之际,又听见江留醉断然喊道:“燕夜辰,死!燕晖阳,死!燕宁,死!”这三人都是翔鸿大营高级将领,每个人都识得他们的名字,闻言更添惨然。
此时军心顿失,黑夜中人心越发多了烦躁,燕家军没了交战的心思,边打边往密林逃窜。
两淮联军则被这消息激得士气大振,趁机反压,连“燕陆离已死”的口号也喊了出来,得意的叫嚣在四周激荡。
燕陆离胸口一闷,差点吐出一口血来,这是攻心之战,偏偏刺中他的心事。
宁陵那边没有消息传来,他最为倚重的翔鸿大营应是首个攻进京城的大军,如今声息全无。
云翼大营更是透出蹊跷,派出的信鸽杳无音信,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
燕琼见燕陆离如此,情知不妙,急忙调遣另一处的陈亳守军,欲保护燕陆离向北而去。
燕陆离挣扎摇手:“不,我们回太康,有城池可守,粮草可用,胜过胡乱北进。
”燕琼听了,松了口气,燕陆离既肯求稳,他自然乐于遵从,于是调兵冲击淮军阵营,以求打开突破缺口。
陈亳守军乃是新力军,他们熟识地形,深知要往何处去最有利。
只是守军中骑兵力量薄弱,勉强凑出百余骑,引了骁胜军一齐护定嘉南王突围,步兵押后。
对于这些陈亳的军士来说,他们并不知燕陆离起兵的用意,只知皇帝命嘉南王领兵,因此听到宁陵大败,心下糊里糊涂。
两淮联军与燕家军的厮杀,他们看在眼里,但是黑夜里瞧不清楚,心里都在嘀咕,不晓得究竟对方是哪路人马,只当又有乱民造反。
可一旦亲身出战,杀到淮军面前,这些人认出对方的服饰顿时傻眼,一个个又是惊慌又是茫然。
淮军却毫不留情,管他是谁,眼前尽是叛军,一通混战后,陈亳守军已折损千余人。
燕琼知道陈亳守军不济事,只能当肉盾吸引对方战力,趁机保留燕家军精锐。
在他的刻意安排下,骁胜军骑兵终护了燕陆离杀出一条血路,往南奔去。
这缺口一开,后面的燕家军一齐拼命赶来。
郦伊杰也不派人拦截,反而故意留出那个缺口,让敌军一一逃去。
郦屏此时赶到他身前,皱眉道:“王爷,何不乘胜追击?” 郦伊杰沉思良久,摇了摇头:“有寿国公在前方接应,燕陆离不死也要元气大伤。
你我带的毕竟是两淮联军,不好叫他们太过搏命。
”他垂下眼帘,似乎不想看到一代名将的陨落,言语里有兔死狐悲的感叹,“我回去安抚云翼、昭远两营,他们一旦知道燕陆离兵败,大势已去,也就真正死心。
等歇过一晚后,你替我领淮军远远缀着,不必抢先动手。
” 郦屏心知,江宁两营中视燕陆离为神的将军不在少数,只怕存了反扑报仇的念头,郦伊杰的确需要亲自坐镇,才压得下那些不平之念。
他回望淮军,这一战下来的确已经疲了,夜色既深,歇息一晚也罢。
“既是如此,我将战事报予世子,让他早做准备。
” 郦伊杰此刻方露出欣然的微笑,朝江留醉招了招手,父子俩并肩而行,招集士兵清理战场。
郦屏却不期然想起了郦逊之,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燕陆离逃出战场后,连夜南奔十几里后,为防郦伊杰围追堵截,便要布置人马,于险要处埋下伏兵。
候了许久,探子回报未见郦伊杰派兵追踪,五里内不见追兵,燕陆离满腹狐疑,与诸将推敲良久,不可得知。
僵持在一地,越发延误战机,燕陆离思忖半晌,终命弓箭手再埋伏一个时辰,其余部队先行开拔。
如此一来,伏兵成了弃子,留守的将士不由一脸决绝。
燕陆离见了,只得安抚他道:“若不见追兵,立即追赶我军。
”那将军倒识大体,慨然道:“王爷放心,末将拖得一刻是一刻。
” 燕陆离直到黎明破晓,后面不见追兵,这才命全军稍作歇息。
从将军到士兵,每个人累得再也抬不起手脚,顾不得扎营就倒地大睡。
燕陆离却睡不着,此时若来了敌人,随意进攻,就能让他们片甲不留。
他叹息着望了来路,只盼郦伊杰不要追来。
歇了一个时辰,简单吃了点口粮,燕陆离便命大军再行。
这支疲惫之军勉强行了大半个时辰后,眼看太康在望,远远地过来一支大军,燕琼如惊弓之鸟,立即命全军戒备。
可是上上下下都提不起精神,尤其是陈亳守军,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临近了,发觉来人都著燕家军服饰,燕陆离看见为首大将,不由一喜。
燕夜辰还活着。
可是一等两军会合后,宁陵兵败的消息让他震怒不已。
“宁陵守军夜半突袭,郦家军阵前倒戈,水军几乎全军覆没,步军损失大半,仅剩两千六百人,马军逃回四千骑。
如今凌伏的两淮联军堵住了我们的退路,郦逊之又紧追不舍,我等只能西行来寻王爷。
”燕夜辰跪地告罪,惭愧自责,“未能抢先攻入京城,反而吃了败仗,末将有负王爷所托。
” 燕陆离呆了一呆,两眼混浊望天。
他当然不信郦逊之能打得过燕夜辰,但对方的好运摆在眼前,令他无比恼怒。
难道天要亡他? 燕陆离深吸一口气,镇定地扶起燕夜辰,安抚道:“你把宁陵的事详细说说。
”燕夜辰脸色铁青,忍住悲痛一一说来,燕琼等一帮将军心寒地听着。
末了,燕夜辰补了一句:“郦逊之领了大军在我军后面远远吊着,末将本已甩掉了他,被凌伏堵了一回,又被他险险要追上。
” 燕琼听得皱眉,心想郦伊杰的两淮联军已够难缠,若加上郦逊之自宁陵带来的郦家军精锐,只怕更是首尾难顾。
燕陆离听完,眯起眼道:“是我小觑了朝廷的兵力,也小看了郦逊之的胆识,更小看了郦伊杰。
他既领兵追击我,宁陵城中那人想必是个假货。
这老狐狸谋算太深,怪不得你们。
” 燕夜辰愧然道:“是末将大意,以为康和王在手中,没小心提防郦家军!”燕陆离一摆手:“罢了,我们失了先机,一支哀兵,未必不能取胜。
我们先回太康,再想法伏击郦伊杰,以报今次之仇。
” 燕夜辰闻言一震,犹豫地道:“为何回太康?” 燕琼笑道:“太康已被我军夺下。
” “可是末将来时,未曾在太康城头看见我军旗帜……” 燕陆离面容一变:“你说什么?”太康如果有失,他的后路已断,即使想再回陈亳两地,恐怕也不能一帆风顺。
他转头向燕琼道:“速派人回去侦查。
” 燕夜辰道:“莫非是郦伊杰先占了太康,再来追击?” 燕陆离来回走动,沉吟不语,对方的兵力超出他的想象,朝廷竟能在短时间用充裕的人马应对他引起的变乱,让他委实有点惊奇。
想当初陈亳之乱,要靠他出面平息,可见朝中无人,但为何如今他会深感动辄被制? 燕琼迟疑地道:“我军粮草……只够半日。
”他们之前已用部分粮草引诱郦伊杰入伏,此时多出燕夜辰带来的七千人,粮草越发堪虞。
燕陆离眼皮一跳,沉思半晌,徐徐说道:“若真是没粮,更要攻下太康。
我等在太康城前扎营,盛土为粮!” 燕琼一怔,旋即展颜道:“不错,他们看我们粮草充足,只当我们要长久作战,谁知我们却会立即攻城!” 燕陆离点头:“分发粮食,让大家饱餐一顿,我们背水一战。
倘若这一战再不能决胜,拼了鱼死网破,也要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家破人亡。
” 这话很有些悲凉的意味,不是什么好兆头,燕琼心中咯噔一下,与燕夜辰苦笑对视一眼。
燕陆离神情自若地瞥了瞥两人,燕琼神情顿变,也做出安然的模样,急急去安排掩人耳目的运粮车。
离太康城池尚有十里,燕家军选了林边一处扎营,借密林遮挡大军的行踪。
对内只说兵马众多,无法一齐进入太康城,加上要故布疑阵迷惑郦伊杰的追兵,必须在城外扎营。
午时开饭,全军吃了丰盛的一顿,燕琼又弄来稀薄的水酒助兴,军心略略一振。
备好了的假粮车缓缓在营地前拉动,燕家军下层军士不知内情,以为粮草源源送到,甚是欢喜鼓舞。
燕陆离亲自为诸将进酒,喝到兴起,忽然把盛酒的头盔往头顶一举,大喝道:“想我燕陆离,纵横半生何等逍遥,可惜朝廷无眼,置我燕家军于绝地!燕某在此立誓,只要有一口气在,与诸位同甘共苦,生死不弃!”他这段话有意运了内力喊出,全军上下纷纷起身,陆续朗声道:“同甘共苦,生死不弃!” 燕陆离心头一热,复又一愧。
他自忖手下有足够的精兵强将,又正巧守着陈亳两地,紧邻京城,制住郦伊杰后立即出兵,捎上郦家军的人马,可以打朝廷一个措手不及。
到时一路顺畅打到京城外,京畿五大营那十万混饭吃的老爷兵,并不在他眼中。
龙佑帝费尽心机打压他,可惜千算万算,没算到陈亳之乱。
燕陆离冷笑,若不是他的人在陈亳煽风点火暗地控制,若不是朝堂上仍有人帮他说话,皇帝焉能放自己出来? 想到这里,燕陆离突然毛骨悚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龙佑帝是故意放虎归山呢? 他不反,皇帝就无法名正言顺杀了他。
燕陆离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子弟兵,他们的头颅,他们的鲜血,那是他最大的本钱。
如今,他带了全副身家在赌博,那养在深宫里的小皇帝,是否早就期待这个结局? 龙佑帝究竟有何依仗,敢如此托大?难道皇帝竟能无保留地相信郦伊杰的郦家军?燕陆离冷冷一笑,郦伊杰,只怕你的下场,还不如我。
前方来了一骑,正是派往太康的探子。
燕琼忙大开营门迎接,那探子行到门前,忽然被一箭穿胸,扑通倒地。
一支黑衣大军旋即自林间凛然出现,无数旗帜自远方扬起。
燕陆离看到“英”字帅旗,脸上先是一惊,再是一黯,瞬间皱纹仿佛潮水涌来。
燕夜辰知道厉害,急忙整顿军队,将燕陆离护在其中,警惕地保持距离。
英麒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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