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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的几天,宋明栖往返学校上课,给大四学生开题,分析实验数据,偶尔去市图书馆。
他的字迹下一片空白,陌生的读者迟迟没有带来新的回复,与此同时,也没再遇见周羚。
等到宋明栖意识到反常的时候,他查看立在窗口的摄像机,发现周羚已经有整整两天没有出入过地下室,更没有正常上班。
他到物业办公室询问周羚的近况,意外得知他前天和蒋铭宇一起出工的时候受了伤,整个星期都请假。
傍晚时分,宋明栖手里拎着果篮,在地下室的入口处站定,深呼吸。
虽然他自己就研究心理学,但只要是人,总会被未知的恐惧所支配,他飘荡的思绪也会产生一些不受控制的幻想—— 1999年美国铁桶藏尸案,藏尸地点是地下室。
1991年法国穆然悬案,尸体被发现也是在地下室。
地下室是全世界刑事案件中最常出现的藏尸地之一,而面对眼前的这间,他忍不住猜测会不会也是一个黑暗的、充斥刑具的恐怖空间。
不过理智很快告诉他,每个月街道都会对地下室进行例行的消防检查,这里不太可能有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
他沿着通道慢慢往里走,采光极差,哪怕是晴天,走进去依然能感觉到闷热潮湿,一股泥土的腥气令人呼吸不畅,台阶的罅隙里冒出不少毅力惊人的蕨类和沿阶草。
说实话,他在这个小区住了五年,如果不是因为周羚,他可能不会意识到这里还住着人。
走到深处越来越暗,光线完全消失了,只有一盏灯罩破损的声控灯,灯泡昏黄,持续发出低频的嗡鸣。
面前的棕色木门油漆掉了不少,斑驳不堪,门锁处使用的甚至还是那种老旧的铁片搭扣。
那里并没有上锁,但是宋明栖不确定这个门是不是真的只有这一道锁,因此无法判断周羚究竟在不在里面。
他抬手敲了敲门。
听到几声响亮的狗吠,但没有人回应。
他把果篮换了一个手,加重力道又敲了几下。
本来没抱多大希望了,结果里面突然传来周羚的声音。
“谁?” “我。
”宋明栖感觉自己的回答有点傻气,又高声加了一句,“宋明栖。
” 这里本来就几乎不会有访客,宋明栖这个人来得更是意料之外。
周羚安静了一会,才答:“门没锁。
” 宋明栖就推门进来,屋内光线黑沉沉的,视线先被一个一米二左右的铁架床占据,周羚的左腿架在稍高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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