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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轻。
最恶心的是,还有一个是周恕琛高中的美术老师。
在知道这件事情以前,周恕琛和美术老师走得最近,还常帮他布展,毕竟他也只比周恕琛大五六岁。
就这样一个支离破碎的家,还能尽心尽力地在各种聚会上营造出和睦的表象。
听着父母的亲朋好友与同事伙伴一次次地用“家庭美满幸福”来标榜他们,可只有周恕琛明白他们一家三口一年大概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聚得齐。
恶心透了。
周恕琛不是喜欢粘人的类型,以前更不是。
电话常常是杜鹃拨过来的,听着她一边抱怨话费会很贵一边又会打电话陪周恕琛走完夜路。
杜鹃说她从没遇见过像周恕琛一样话少的人,对此周恕琛不置可否。
平日里常是他偶尔搭上一两句话,但更多时候只是看着杜鹃对他讲话的样子。
周恕琛记得杜鹃很爱看运镜朦胧的**片,但王家卫在她嘴里能被贬称垃圾。
她看西西里的美丽传说,看情人,看色戒,看洛丽塔,DVD全部杂乱地堆在茶几上,成了一座摇摇欲坠的塔山。
杜鹃看着电视上的节日晚会,看着那些像野草一样的男女从最低谷一路攀到可以让所有人听见自己声音的舞台,然后下意识地说,她有一天也会去参加电视选秀或者公司试选的,也许十年后周恕琛能够在这个晚会上看见她连唱五首歌。
然后杜鹃想起什么似的,转头过来问他,想要什么。
周恕琛一下懵了,他从没被自己质问过这个问题,可能是家境不差所以物质欲其实很低,如今一个人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疯癫癫地跑出来,倒也谈不出什么梦想。
于是他开始想,他到底想要什么。
杜鹃笑他发愣的样子,烟灰簌簌地落,有好一些落在周恕琛还没晾干的校裤上。
然后她说,不过在这之前也许你该去找一个人来好好在乎,亲情爱情友情什么都好,有挂念的话往前走才比较有底气。
那时周恕琛听不明白,还以为杜鹃在抱怨,像那些幼稚的高中恋爱女生一样。
因为同事讲她剃短发的样子很像蓝色大门的桂纶镁,于是杜鹃去买来了蓝色大门的DVD,在周六的晚上拉着周恕琛在昏暗的小屋里放完了这部电影。
周恕琛没有看进去,那些青春事他也无法有零星的感同身受,只记得杜鹃生气说桂纶镁不好看的声音,还有电影里的张士豪总是把“为什么”挂在嘴边,像个白痴。
而周恕琛从来不问“为什么”,硬要说就是十足十地逆来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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