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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重复那两个字。
“完了……完了……完了……” “完什么,没有完,怎么会完,马强强就算丢了岗位,那也是他的事,李科长不会把对他的气撒到你头上,顶多说你监管不到位。
” 钟明蹲在陈子轻面前:“你怎么为了马强强哭成个花猫啊,向宁。
” 困惑不解和讲不出口的嫉妒,都比不上看到他哭的难受堵心。
钟明的视线凝聚在陈子轻下巴的泪水上,控制不住地伸出手,然而他还没碰上去,就被宗怀棠给挡开了。
宗怀棠是跑着来的,左腿萎缩的肌肉被强行拖拉上了一个强度,发着抖,他若无其事道:“钟主任,这里有我,不劳你费心了,麻烦让让。
” 钟明尴尬地站起来,让开位置:“先看看向宁。
” “我会看。
”宗怀棠拽着被冷汗打潮的西裤蹲下来,没有顾虑到把身体的重心集中在右腿上,左腿抖得更厉害,面色苍白鬓角出汗,他却没有皱一下眉头,只是喊,“向宁?” 他当着宗怀棠的面拍拍陈子轻的脸,摸上去,擦掉那些泪水:“向宁,回神。
” 钟明在一旁说:“叫不醒,我叫了很多遍,他都没有反应。
” 接着就主动透露自己的分析:“不知道是怎么了,为了马强强的工作不至于这样,像中邪了,我感觉不单纯是担心马强强被开除……” 再次出现了话没讲完突然终止的现象。
这次是见到宗怀棠捧起陈子轻的双颊,亲了上去。
钟明胸口的起伏瞬间就停了下来,之后是大幅度地起伏,他的瞳孔紧缩,颧骨因为某种情愫泛青,喉咙深处一下一下抽起了凉气。
陈子轻被亲了,也没给出什么回应。
宗怀棠旁若无人地把他抱进怀里,双手交叉着环住他的身子,嗓音低低哑哑的,裹着生疏的涩感:“轻轻。
” 陈子轻听到自己的小名,身上那层无形又坚固的罩子有一瞬的震颤。
他精神恍惚,是不是回家了啊…… “轻轻,我是宗怀棠,宗技术,你对象。
” 耳边有说话声。
没回家。
也没失去宿主的身份,他还在任务世界。
陈子轻的脊梁骨狠狠地颤了颤,猝然大叫:“宗怀棠!” 宗怀棠被他那叫声刺激得耳膜疼,破天荒地没有训他,也没臭脸,而是耐心地说:“抱着你呢。
” 陈子轻猛地从宗怀棠的怀里出来,哭红的眼睛瞪着他,神色惊惶到了极点,嘴里断断续续语无伦次:“找小马,一定要找到他,还有李科长,都要找到,得找李科长。
” 宗怀棠揩掉他嘴巴里软肉被咬破渗到嘴角的血丝,抹在自己的白衬衣上:“你到底是急马强强,还是急李科长?” 陈子轻恐慌不安地哀求着:“先不要问,把人找到,别的回头我再告诉你。
” “好。
”宗怀棠把陈子轻捞起来,扶着坐到椅子上面,他要披上厂长的身份用李科长的电话机,想到钟明在这,欲要把人支走。
抬头才发现钟明不知道什么已经离开了。
一个外人,压根就进不去正处着对象的两位同志的小世界。
尤其是怀揣了秘密的外人,长了不能让人发现的心思,留多久,就难堪多久。
宗怀棠去拿电话机通知保卫科,叫他们全体出动,以最快的速度堵住两个区的所有隘口,阻止李科长跟马强强外出,看到人就拦住。
不多时,厂里的高音喇叭也响了起来,动用所有同志找人。
陈子轻焦躁地啃起了手指甲。
宗怀棠把他的双手箍在掌中,不让他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不会停的,没人能让它停。
电话机很安静,办公室外面也没哪个来送情报,说明大家都没消息。
陈子轻的身上不断地冒着冷汗,他很怕李科长遭遇不测。
李科长完了,他也完了。
陈子轻不能坐以待毙,他得出去找。
宗怀棠看出他的想法,没说什么,只是和他一道去了。
. 办公区到处都是叫声喊声,奔跑走动的身影。
大家虽然都在配合厂长的工作,但大多人心里头都不相信马强强会对李科长做什么,马强强骂他已经算是最大胆的事了。
少数议论狗急了也会跳墙,李科长真要是把马强强给开除了,那他挨多少揍都正常。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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