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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很近,又仿佛很远。
让窦昭心里酸酸的。
父亲,是如此的寂寞,他的心思,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说给不懂事的女儿听。
她突然有点同情父亲。
※※※※※ 父亲回到正房就写了封信,天没有亮就让小厮叫了高升进来:“……赶在三太太出门之前送到城东的诸家。
” 高升很是意外,但还是照着父亲的吩咐出了门。
中午,三伯母面有难色地从诸家回来。
“小叔父,诸家的人说,赶在端午节之前成亲,太急了。
别人听了,还以为他们家五小姐是要去冲喜呢!” 祖父不虞。
只有那些没有把媳妇放在眼里的人家才会做出冲喜这样的事来。
诸家这话说得太不好听。
三伯母也有同感,却叹息道:“也不怪诸家生气,等三年是我们说的,现在赶在端午节成亲也是我们说的。
诸家也是大户人家了,不要说这样急赶急地准备嫁妆,就是通知亲朋好友,只怕也来不及。
” “我也知道。
只是事急从权,只能这样了。
”祖父道,“我记得诸举人有个姐姐嫁到了隔壁新乐县的陈家,要不,请诸家的姑奶奶出面帮着说说?” “那我用了午膳就启程去新乐。
”三伯母没有推辞,立刻道。
祖父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留了三伯母用午膳。
“东、西两窦原本是一家,七叔的事,就和我自己的事是一样的。
”三伯母客气了一番,道,“今天晚上恐怕要在新乐过夜了,家里的事我还要安排安排。
小叔父不用和我客气,把这件事办好了才最为要紧。
” 祖父没有再留她,让秋芬送了三伯母出了二门。
之后不管三伯母搬了谁到诸家去说项,诸家一口咬定了就是不松口。
三伯母急得嘴上都起了水泡,非常的后悔:“早知如此,就应该和大嫂家的小堂妹结亲的。
现在就是想换人,也得拿了诸家的退亲书,只怕时间上一样来不及。
” 祖父迁怒于父亲,大热天的,让父亲在无树遮阳的前院跪了整整一个下午,以至于父亲的膝盖又红又肿,连走路都很困难,又找了大夫来看病。
这个时候,王映雪的大哥王知柄突然登门拜访。
王知柄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可能是因为这些年生活的艰难,让他看上去像四十岁般的苍老。
他身姿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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