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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行简忍俊不禁,方才心里那股逆郁随之弥散,鞭子一收,人先下马来。
目光梭到嘉柔这身打扮,朔风飞琼里,小萼点朱光,真是妩媚鲜妍极了。
到她跟前,马鞭子故意挑逗般从生嫩小脸一扫而过,嘉柔厌烦转身就想跑。
忽的,身后一双手稳稳地卡死了自己的腰身,把她举起,嘉柔学过骑马,下意识灵巧抬脚一踩马镫,顷刻间,人坐到了马背上。
桓行简很欣赏地抬眸微微一笑,旋即上马,将嘉柔困在自己胸前,一扯缰绳,手臂在她腰间紧了紧:“原来柔儿也是一匹小烈马,你怕我的这匹么?” “我不怕马。
”嘉柔瓮声瓮气地回答,两手去掰桓行简的胳臂,她那点力气,蚍蜉撼树而已。
旁边宝婴见状,忙听石苞吩咐和同来的婢子上车回府。
“我这鞭子伺候的不好吗?哪里臭了?”桓行简温热的气息自耳畔贴近,嘉柔怕痒,只觉蠕蠕的直往颈子里去,头一偏,想躲开桓行简。
可他分明不让,“我看你是欠鞭子收拾了,该入得再深些,好叫你知道厉害。
” 嘉柔听得云遮雾罩,也不深究,身子扭来扭去地要下去。
很快,桓行简那一道低声威胁清楚地送到耳中: “你要是下去了,有本事就在街上过一夜看冻不冻得死你。
” 嘉柔动作停住,不敢再动,可坐下的骏马却走的是慢慢悠悠。
桓行简看她人老实了,问道:“太初的家里,只剩下人,你冒这么大的风雪过来做什么?” 亏得风雪打脸,嘉柔自问桓行简瞧不见自己神情,一颗心,努力跳地平缓些,她含混不清说: “正因为风雪大,我担心兄长府里的花草疏于照料,万一来年兄长跟闰情姊姊回家,看不到满园春色岂不遗憾?” 这确是一层缘由,嘉柔说完,情不自禁捂住了胸口。
下一刻,脸忽被人用两指捏住下颌扳了过去,她眼睛被风吹的水波盈盈,被迫抬首,是个楚楚动人的模样。
桓行简注视着她,一哂而已:“想不到,柔儿竟如此多情,不知道草木无情么?” “不,草木有心,在凉州时我见过那些即便是死了的草木,也挺立如生。
而且,草木比人可从容得多了,就是最不起眼的芨芨草,也不管有没有人欣赏它,不生不响地逢春生绿,遇冬则枯,等来年再活过来。
它们不关心俗事,只在乎一场春风,一场秋雨,这怎么能是无情呢?万物都有情,是你不知道罢了。
” 许是这个姿势难受,嘉柔眉间蹙起,一张小脸,布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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