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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呼吸交错,桓行简低首含住了她柔软滚烫的唇瓣,将伤心咽下去,嘉柔被他托着颈子,于混乱中回应。
唇舌纠缠间,他是暖的,自己好像浑身都冷到了极处,她一直打颤,可被他舌尖相抵时就如被灼伤了一般,肌肤贴着肌肤,这才是真的,身边的人呼吸和心跳都那么蓬勃地在耳畔轰轰烈烈地响了起来。
“柔儿,你不需要知道,你什么都不必知道。
”桓行简的手从她战栗的膝头拂过,像游鱼,往上溯,先民的歌谣里唱溯回从之,也唱死生契阔。
他呼吸深促,忽又恨透姜修,这样的念头下他力道很重,卷挟的不知是爱是恨了。
白天的公府,是属于权力的。
在这样黑黝黝的夜里,无论是古是今,属于男人和女人。
嘉柔满面绯红,她失神地承受着不忘注视他明亮的眸子:“你真的爱大奴吗……”她的声音很破碎,像起伏的小舟,“如果你,你有了很多孩子,你还会这么爱他吗?” “爱,”桓行简眉头上的汗水摇摇欲坠,他按着嘉柔的肩头,有些发狠,“不管我有多少孩子,我最爱他,因为是你生育的。
” 他猛地一沉,将嘉柔的双手放上去,不住亲吻她的脸颊,那上头是湿润润的泪水和汗水,他手摸到狼牙,光滑的,平整的,像弯弯月牙搁浅在颈窝里。
胸口贴上来时,嘉柔察觉到那伤疤的形状,火热无比,她记得他伤疤重叠,在那一处反复受伤。
这世上,有多少时刻,人就是在反复受伤呢? 月亮彻底沉下去了,西天又变得黝黑一片。
桓行简在天蒙蒙亮时起身,嘉柔仍在沉睡,他看她片刻,穿好衣裳下榻,轻手轻脚走到书案旁,寻出她以往练的字,一卷,置在袖间出来了。
一出门,外头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扑面而来,昨夜一场癫狂,真像大梦一场,桓行简伫立片刻,深吸几口气,疾步朝值房去了。
这个时辰,属官们还没到,但打扫庭院的仆人已各自忙碌。
桓行简吩咐人抓紧把卫会找来,一面洗漱,一面相候。
等卫会到了,把嘉柔的字摆在案上: “你能学得像吗?” 卫会脸上还残留一二睡容,梳洗的匆忙,他俯身拈起看看,自负道: “能,属下可以写得一模一样。
” “好,我说,你来写。
”桓行简命他坐下,自己则边踱步,边沉吟着启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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