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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扭了大腿一下,哭着下轿,迈着小碎步跑进了院门。
司岂也跟了上去。
两人在外书房面对面坐下。
纪婵擦干眼泪,哽咽着说道:“我……” “你应该看出来了。
”司岂皱着眉头打断她,“我不喜欢你,当时答应娶你,只是不想你无辜送死罢了。
”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和离,我给你银子,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第二,不和离,但我不会让你生下我的孩子,我送你去庄子,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 纪婵揣度了一下原主的反应,一拍桌子,质问道:“所以你就是吃干抹净不认账了呗?” 司岂无奈地摇摇头,道:“你要怪,当怪你姨母和大表姐,她们为了与我悔婚,一手促成了这桩祸事,我同样是受害者。
如今我请官媒写婚书,亲迎你过门,已然仁至义尽。
” 纪婵暗道:也是,此人再不济,也把章程摆到了明面上,比国公府那一窝阴暗的渣滓有担当多了。
她用帕子捂住双眼,假假地呜咽两声,说道:“不管和离不和离,你都不要我了,我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 原主身体不错,小日子向来准时,她算过,五天前正是危险期。
司岂怔了片刻,鼻尖上飞快地沁出一层细汗。
他取出手帕擦了擦,说道:“如果不和离,自然一同抚养;如果和离了,孩子的归属你说了算。
如果你想抚养,我再给你两万两银子,但你要给我一个保证,保证日后不会以任何借口骚扰我的生活。
” 纪婵停止假哭。
两万两银子,这可是相当大的手笔了! 司家不是书香门第吗,居然会如此富有? 或者,司岂根本就是在吹牛,只为把她打发了? 这时候,小厮递上来一只木匣,司岂接过来,打开,放在纪婵面前,“这是长安钱庄的银票,一万两,只要你肯和离就是你的了。
” 纪婵捂住脸,垂下头,静默许久,才道:“我同意和离,你写个文书吧,孩子和银钱的事都要写进去。
” 其实,银子她是可以不要的,但孩子的事必须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大庆朝颇有唐风,女子改嫁者从不鲜见,便是原主在此,也一样会同意和离。
毕竟,跟守活寡、憋憋屈屈地看人眼色过活比起来,带着钱财改嫁要潇洒滋润得多。
只要不傻,这样的账人人会算。
司岂为了摆脱纪婵,显然认真做过功课了。
思及此,纪婵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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