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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 玉伶看着他清澈的蓝色眼睛,他唤她的昵称好似一片擦过心尖的羽毛,她下意识地捏紧手里的被单布料,像是被他看穿了一样,倏忽间一句花言巧语都说不出来了。
玉伶在这种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里有些按捺不住,还是向江雍直接问起了夜蝶。
陈一乘于她而言说白了挑明了也就是个恩客而已,她不在乎。
不仅在江雍面前,在谁面前和他撇清关系都可以。
她只要夜蝶。
“我只能说夜蝶在做一些情报的勾当。
” 江雍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带了过去,继续说:“我只是个生意人,不需要搞明白她是哪个党派的特务还是外国资本的汉奸。
” 这个模糊的答案在玉伶的意料之中。
她接着问:“那江老板知道……是谁杀了她吗?” “夜蝶要是汉奸,那杀了她的大抵是军统的锄奸队;她要是军统或者地下党的特务,东国宪兵队和国民政府也脱不了干系。
” 仍然是不清不楚的回答。
玉伶憔悴瘦削的脸落入江雍眼中,他将她额前的散发拨到她的耳后,柔声说:“伶伶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她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太多。
” 玉伶对她这次拿到的报酬并不满意。
她觉得江雍在把她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一样糊弄。
生病之后的情绪敏感且脆弱,玉伶顾不得会不会得罪江雍,只连声问:“那东国领事馆呢?甄诗纨的事您到底知道多少?” 江雍漠然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玉伶已经从他的冷漠里体味到她问了一些不该问的问题。
所以,他的的确确是知道更多的。
只是他并不认为玉伶值得他说那么多而已。
江雍松开了他手里的那簇玉伶脸颊边的柔软发丝,问道:“……想做什么?为夜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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