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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2008年发生的那些事儿,那雪至今心有余悸。
孟老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医院发出了病危通知。
潘石推掉了所有的事情,寸步不离地守候着孟老。
那雪知道潘石对孟老的感情很深,但特别担心潘石再受刺激,再三叮嘱他要保重身体。
潘石笑着说现在自己都是四十不惑的人,让那雪放心。
那雪问孟美和贝贝具体什么时间回国,潘石说后天。
2013年春节前夕,阔别北京多年的孟美和潘贝贝终于回来了。
潘石手捧鲜花,站在首都机场T3航站楼国际到达处,不停地往人群中张望。
这时,人群中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她身材微胖,戴着一副考究的金属边眼镜,给人以不怒自威之感。
潘石一下子就认出了孟美。
孟美身后紧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儿,一身着装看上去有点儿偏中性混搭,十分兴奋地摘下墨镜东张西望。
她上身穿了一件收身的黑色超短夹克,里面层叠混搭了一件休闲蓝白格上衣,松松垮垮地露在外面,一件藏蓝色的粗棒针围巾随意地缠绕在脖子上,让人感觉既简约时尚,又轻松玩味。
她下身穿了一件浅色高腰紧身牛仔裤,脚上虽然穿了一双驼色平底鞋,但依然凸显着修长的美腿,彰显着九头身的模特身材,加上她肩上背着的一个红色牛皮大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纽约街头的气质美女。
看着不远处这个女孩儿,潘石的心加速地跳着,举着鲜花的手在剧烈地颤抖,难道她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潘贝贝?一晃都从一个小女孩儿变成了一个大姑娘了,变得自己都已经认不出了。
潘石心里不由地一阵酸楚,久久地凝视着。
看到她们马上就要走出来了,潘石深吸了一口气,挥着手朝她们快步迎了上去。
孟美看到潘石,露出了尴尬的微笑。
潘石走上前握住了孟美的手。
孟美眼里充满了说不出的惆怅,端详着潘石说:“老潘,好久不见!身体还好吧?你没怎么见老啊!”潘石急忙说:“孟美,你还好吧?一路上还顺利吗?”两个人站在那里,彬彬有礼地握手寒暄,看上去像是两个阔别多年的好朋友、老同学,很难看出是一对夫妻。
寒暄之后,孟美焦急地询问着父亲的病情,潘石脸色阴沉下来,小声说情况不太好,目前住在“重症监护室”,让孟美要有个心理准备。
潘贝贝站在一边,带着一副审视的目光看着潘石,冷漠地上下打量着这位陌生的父亲。
潘石慢慢走向潘贝贝,凝视着眼前这个五官精致的女孩儿,这个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女儿,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潘石上前试图拥抱自己的女儿,但潘贝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学着孟美礼貌地伸出手:“老潘,你好!”潘石尴尬地举着手,错愕地看着贝贝。
孟美见状急忙上来解围,责备贝贝不懂事,说应该叫“爸爸”。
潘贝贝耸了耸肩,淡淡地笑了笑,低下了头。
潘石尴尬地笑了笑说:“贝贝,都长这么大了,爸爸都认不出来了!”潘贝贝微笑着抬起头,盯着潘石的眼睛说:“老潘,请叫我炎夏!” 说完,拉着行李箱转身朝外面走去。
孟美低声地给潘石解释说,贝贝上大学的那年,自己改名叫“炎夏”了。
潘石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两个人一起快步追赶着潘贝贝。
这时,俊宏跑了过来,他身材高大修长,五官清秀俊朗,一看就是个典型的山东小伙儿。
俊宏拿出了事前准备好的口罩,礼貌地递给了孟美和潘贝贝。
潘石简单地介绍了俊宏,说他是父亲同事的儿子,十年前跟随母亲来的北京,自学修完了传媒大学的硕士课程,现在在他身边工作。
俊宏憨厚地笑了笑,给孟美解释说北京的雾霾大,担心她们在美国吸氧吸惯了,一下子适应不了北京的雾霾天。
孟美礼貌地和俊宏打了个招呼,接过口罩戴上了。
潘贝贝不以为然地说了句没这么夸张,没有伸手接口罩,但孟美还是强迫她戴上了。
四个人走向了停车场,十年后潘石还是开着那辆黑色奥迪A8。
潘石坐副驾驶,孟美和贝贝坐在后座,彼此一时都找不到什么话题,车里的气氛显得十分沉闷。
孟美望着车窗外的雾霾天儿摇着头抱怨说,小时候北京还是可以看到蓝天的,离开北京这些年回来的次数虽不多,但发现空气质量一次不如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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