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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昂摸了摸脸颊,泪水还挂在腮边,凉丝丝的。
那些久远的记忆好像变成了大石头,死死压在心口,闷得他难以呼吸。
是他背弃了承诺,把依拉勒一个人丢在那神秘恐怖的祭台。
依拉勒向来胆小,小时候连蛾子都怕,每次都要他来驱赶,独自困在黑暗的木偶里,一定很害怕吧。
可依拉勒竟然敢孤零零飘出山村,附在别人的躯壳里,行走千里万里,回到霍昂的身边。
霍昂抹了把脸,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太岁村诡异的祭祀仪式说了一遍,尔后哑声说:“你们想办法离开吧,我要去找依拉勒。
” “你找到又能怎么样?他已经死了。
”白念慈叹气。
沈铎也道:“这位先生,如果你还有半点儿脑子,现在就应该考虑离开。
” 说实话,姜也也觉得该走了。
夜晚深入太岁村的目的是救依拉勒,可现在依拉勒已经死亡,留在这儿没有意义。
至于他妈,姜也原本觉得他妈很可能身陷险境,可现在看来她知道的东西远比他们多,肯定比他们安全。
他们的确应该离开了。
霍昂却摇头,“我答应过依拉勒,要带他走。
我已经食言过一次,不能食言第二次。
” 他低头检查子弹,数量不多了,得省着点儿用。
“你打算去哪里找他?”姜也问。
霍昂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依拉勒。
他道:“太岁村就这么点儿大,我搜罗一遍,总能找到。
” 姜也把自己的背包交给他,“依拉勒的头颅在里面。
” 霍昂捧着这沉甸甸的背包,眼眶霎时间红了。
八岁小孩骷髅脑袋,不算重。
依拉勒从小吃得少,还要被他欺负,长得这样瘦,连脑袋也没有分量。
霍昂说:“还差身体。
” 他知道身体在哪儿,在依拉勒目睹自己尸体的那个地方,在那个阴森诡秘的吊脚楼祭台。
依拉勒的灵魂暂时逃脱了太岁村,身体却永远留在了那里。
只有带走依拉勒的身体,他才能真正离开太岁村。
霍昂目光坚毅,背起他的枪,推开了破旧的木门。
靳非泽也跟了出去。
姜也微微愕然,“你想帮他?” 这实在不符合靳非泽的作风。
靳非泽歪了歪头,笑道:“跟着他能杀人。
你和他们一起走吧,离开的路很安全。
” 姜也一个没抓住,这疯子就跟着霍昂一起没入了外头的黑暗。
靳非泽那个混蛋,天天乱来不听指挥,就应该死在太岁村才对。
到底是一条性命,姜也犹豫了一瞬,咬咬牙,也跟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白念慈和沈铎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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