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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发生过。
很多人一辈子都在研究一样东西,有的弄出来了,有的没弄出来,说得残忍一点,弄出来的,光荣,弄不出来的,或许在他们自己看来,就是一生的碌碌无为。
”孟新堂停了一会儿,眉间有稍许的变化,“沿小的爷爷就是后者。
沿小正在做的,是她的爷爷到死都在念着的东西。
” 沈识檐听得有些呆,半趴在桌子上直直地看着孟新堂。
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不清脸,但戴着花镜,颤抖着双手,眼角隐着泪。
好像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女孩,短短的头发,抱着一个小熊书包。
人与人之间的擦肩实在奇妙。
很多年前的那个重症病房在他的脑海里褪了色,或哭泣或旁观的旁人也褪了色,只剩了那个临终的老人、大哭的小女孩,和门外的他。
“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谁离开了,该做的事儿必须要做完。
” 孟新堂又冲他晃了晃酒杯,他晕晕乎乎地举起来,跟他碰了一下。
之后他却没有将酒杯递到唇边,而是又撂到了桌面上。
这回整个人完全趴了下去。
孟新堂在这时忽然意识到,沈识檐的酒量大概并不好。
“你……”孟新堂也没喝那口酒,他微微朝前倾了倾身子,看着沈识檐一眨一眨的眼睛问,“是不是喝多了?” 沈识檐蹭着胳膊摇头:“没有。
” 明明脸都有点儿红。
“你接着说……另一个原因呢?” 孟新堂也不知道今天他说的这些,沈识檐明天还会不会记得。
不过不记得了正好,他想,沈识檐应该是肆意的,浪漫的,理想化的,不该跟这些所谓“现实”“让人无力”的东西混在一起。
“因为我别无选择。
”孟新堂伸手端过沈识檐的酒杯,将里面的酒尽数倒在了自己的酒杯里。
沈识檐反应有点慢,等孟新堂把他的酒杯又撂到了一边,才“嗯”了一声,两臂一张,下巴抵着桌子,拧着眉毛看着孟新堂说:“你偷我酒了。
” 孟新堂实在忍不住笑,也不跟这个“雅酒鬼”纠缠,自顾自接着刚才的话说。
这些话他没说过,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件事,说不上是谁的错,你说做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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