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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识檐觉得身子躺得有些僵,便翻了个身,变成朝向孟新堂躺着。
孟新堂今天好像睡得比平日都熟,对于沈识檐的悉簌动作竟没有半点反应。
沈识檐本打算再睡一会儿,可看见孟新堂的脸以后,就又不想睡了。
好在有这能消磨的时间,让他可以在这个清晨,静静地看他睡着的样子。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很大的声响,睡梦中的人打了个战,还未撩开有些沉重的眼皮,却已经伸出手,捂住了沈识檐的耳朵。
沈识檐看着孟新堂皱着眉睁开眼睛,笑了。
“醒了?” “嗯,”孟新堂清了清嗓子,覆在沈识檐耳朵上的手又轻揉了一把,“早就醒了吗?” “有一会儿了。
”沈识檐看孟新堂自己也揉了揉耳朵,便问,“吓到了吗?” “还好,这个“闹铃”有点强劲。
”孟新堂笑了一声,之后朝沈识檐凑了凑,抱住他,亲昵地顶了顶他的额头,“早。
” “早。
” 这一整天,两个人都过得像清晨一样悠闲。
沈识檐打定了主意玩好好过大年夜,,所以午餐从简,孟新堂中午就做了两个简单的菜。
吃过饭,孟新堂开始预备晚上的菜单。
沈识檐在厨房跟着忙活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没什么需要自己插手的事情了,便说回屋布置布置。
他也是刚刚才休假,之前没时间准备,家里还光秃秃的,没一点喜庆的颜色。
沈识檐到柜子里拿了几张红纸出来,准备剪几张窗花。
拎着剪刀刚刚在书桌前坐下,却觉得身上阴得发冷。
他环视一周,看到屋子的中央刚好有从窗户投进来的几方阳光。
等孟新堂进屋来,想要询问沈识檐关于鱼的做法的意见时,便看到屋子中立了一张很低的小桌子,不大不小,刚好占了那片光。
沈识檐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正一下一下剪着手中的红色纸张。
一小个被剪落的红角飘下来,散成两瓣,落到了小方桌上。
“你还会剪纸吗?” 桌子旁只有一张板凳,孟新堂走到沈识檐身边,索性屈身蹲了下来,细细地去看他手上的来来回回的动作。
“以前跟我母亲学过一些。
” 孟新堂捏起桌子上的碎纸屑,翻着个看了看,问:“你是直接剪,都不用描图样么?” “我就会那么几个花样,剪了这么多年,早就剪熟了。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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