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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
不过,王瓒并不相信完全顾昀真的死了。
因为他一直未看见姚馥之。
对于她的去向,大司马府中的人说前些时候已回了颍川,因她有孕,家中担心路途遥远又哀伤过度有损身体,故而未将她接回。
王瓒曾遣人去颍川打听,待打听回来,却又是一团迷糊,说姚馥之已离去,并不在府中。
不过,姚府的人还说,馥之离开时,乘的是谢府借来的软榻暖车。
王瓒径自找到谢臻。
一番软磨硬泡,谢臻终于答应告知他馥之的去处,不过,条件是要他转让手中的一所屋宅。
想起那屋宅,王瓒心中便似淌血了一般。
京城西面,占地十亩。
王瓒买来时费了好大一番心机,花五十万钱买到了手中。
本想留着做个家底,不料谢臻开口就要这宅院,出钱不多不少,也正好五十万…… 狐狸。
王瓒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心里暗骂。
这时,道路在前方分做了几个岔口,王瓒怔了怔,将青云骢的缰绳拉住。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上面,谢臻的字迹清俊,最后一行写着“过酒家,东行十里。
” 十里?王瓒往身后望了望,估了估路程,再看向那纸上,目光几乎将那字迹穿透,渐渐地,一股无名火气在胸中聚起…… “阿芊!你再乱走,当心摔伤了,阿母灌你吃扁鹊的苦药!”一个中气十足的童音远远传来。
王瓒望去,田野中,两个孩童正在追逐。
王瓒无暇理会,正待转过头去,一个念头倏而闪过脑海。
扁鹊?心中一个激灵,王瓒猛然打马,朝那边奔去。
见到一个陌生人骑马骤至,两个孩童止住步子,警惕地望着他。
“小童,你说的扁鹊在何处?”王瓒弯弯嘴角,问道。
孩童两相觑了觑,没有作声。
王瓒看着他们,想了想,伸手向马背的包袱,想取些米糕。
“你……你可是仲珩?”这时,较大的孩童突然出声道。
王瓒一怔,随即大喜。
“你怎知?”他问。
孩童笑了笑,转过身去,朝一丛一人高的草间大声喊道:“扁鹊!仲珩来了!” 王瓒睁大眼睛望去。
未几,那草间,一人直起身来,拿着镰刀顶了顶头上的斗笠边缘。
“嗬!君侯!”阿四看着王瓒,笑容满面,露出两排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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