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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的生日了。
入夏左右,甚至更快,战火就会烧到兆安。
城里,百姓如常生活,歌姬凭栏轻吟。
一方面,消息闭塞,心存幻想,觉得我们大齐没准也能冒出个战神,力挽狂澜。
另一方面,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想背井离乡。
而且,听说昌军不屠城。
真到那一天,就顺天应时吧。
转眼清明。
夏小满刚从城外为爹扫墓回来,夏辉就急匆匆而来:“干爹,你可回来了!” 夏小满心一沉。
“有个投敌的官员,揭发齐国内廷的大总管,也就是干爹你,贪得无厌,向地方官索贿敛财。
”夏辉越说越急,像烫嘴似的,“他说,搜刮民脂民膏,都是为了填你的胃口,把烂账全算在你身上了!还亮出了你的亲笔信,惹得民愤滔天。
” 夏小满心绪翻腾,却面色无澜:“我也是为皇上分忧,处处都要花钱,只好从贪官身上榨。
” “咱走吧,我有钱,够咱爷儿俩过一辈子。
” “阿辉,你自己走吧。
”夏小满真诚道。
夏辉哭了,不肯走,说要陪着干爹到最后一天。
他虽是太监,还贪财虚荣,可也是个有种的男人。
“别哭了,叫人看见不像话。
”夏小满揉了揉干儿子的脸,自己也红了眼眶,“我得去更衣侍候皇上了。
” 嘴上这么说,他却在宫里漫无目的地走着,乱乱地想着。
风雨飘摇,大厦将倾。
时至今日,他依然不后悔放走了叶星辞,他觉得挺不可思议。
他在一个拐角停下脚步,看着自己的手,白皙细腻,从未摸过兵器。
不,摸过,在去往江北的渡船上!他反抗水贼,结果…… 可是,这双手,释放了一个所向披靡的战神。
他合起双眼,听着风声。
听久了,似乎出现幻觉。
他听见号角撕开天际,战鼓如山神捶胸怒吼。
刀剑铮鸣,箭雨破空若蝗群掠过野草。
铁蹄轰隆,踏碎沙石…… 叶小将军,一定还骑着那匹白马吧。
那白马,也是我放走的。
他们的故事里,永远有我。
“小满。
” 夏小满蓦然睁眼,被拉回重重宫墙之内。
琳儿亭亭玉立,递来一条手帕。
他这才发觉,自己流泪了。
夏小满没接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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