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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路周心情其实挺复杂,那种纠结的感觉没了。
但是更多的居然是失落,本来心里像有一条小鱼,在他心门口窜啊窜啊,窜得他心旌荡漾,食不甘味。
就在他要打开门的那瞬间,小鱼游走了,而那窝藏着少年心事的池塘,顷刻间,恢复风平浪静。
“你们这些臭男人,都一个样!见一个爱一个!”蔡莹莹醉态毕现,翟霄给了她一记“耳光”,她逮着陈路周申冤吐气,“你们一中的男生都不是好东西!翟霄是这样,谈胥是这样!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陈路周!你就是想追我们家徐栀!不然,你们那天晚上怎么单独去打地鼠” 徐栀立马一把夺过蔡莹莹的话筒,给她摁在那,不顾她张牙舞爪的挣扎,跟陈路周解释说,“这事儿你得问朱仰起,他的耳朵好像个装饰品,我跟莹莹解释过了,她现在可能喝多了,你先听我说” 陈路周:“说你妈。
” 徐栀愣了下,“你怎么骂人呢。
” 陈路周叹口气,把帽子摘下来,让她看清楚自己的表情和眼神,那神情说不上披肝沥胆,倒也是真诚无双,“你不是要跟我说你妈的事?” …… 大概二十分钟,徐栀说得事无巨细,说林秋蝶的过往经历,语言习惯,甚至说到那件鹅黄色的连衣裙。
朱仰起听得云里雾里,陈路周懂了,她想见他妈,但是又怕打草惊蛇,她说的那部印度电影陈路周也看过,女主人公最后也没得到所谓的灵魂救赎,反而落入了资本家的圈套,寓意很不好。
“所以你只是想确认,她是不是你妈?”陈路周问。
“其实已经不用确认了,我知道大概率不是,”徐栀说,“像你刚才说的,我妈前几年才去世,你们又相处了十几年,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你不介意,以后有机会让我见见她也可以,我就还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她们俩会这么像,见一面就行。
” 陈路周是唯一一个没喝酒的,面前摆着一杯柠檬水,他往前倾了倾,一只手肘松松垮垮地撑在腿上,半边肩下沉,低头用吸管把水喝完。
心说,行吧,今天就到这了。
结果,手伸出去拿帽子的时候,看着徐栀又淡淡地问了句:“当我女朋友也不介意是吗?” “啊,你不介意就行,”徐栀琢磨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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