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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的时候,乌罗空出了自己的房子,搬到了陶屋那边去。
窑里永不停歇的火焰此刻都已寂静在黑色的煤炭之中,那些木头的尸体黑漆漆地铺陈着,铜器的制造极难,要许许多多的木头烧成炭,炭才能保留那样的高温来融化矿石。
山音学的时候无法理解木头与木炭的区别,他不明白为何应该算是废物的煤炭反而更温暖,有关于这点小酷哥解答不上来,就只好粗暴地让他别废话。
山音觉得有趣,要是让他来解释,他就会说这一切都是神的恩赐。
而乌罗知晓这件事是因为下课后小酷哥偷偷跑来询问他能不能解答,只可惜答案让人更为头晕目眩,没花多久就放弃了。
陶屋当然没有巫的房子那么舒适,它是最初给房子打下基础的实验成果,圆圆的穹顶,厚厚的干枯叶子,隔着时间就需要换一换,结构注定无法挂上瓦片,屋子里仍然带着湿润的泥腥味跟草叶的清香气。
谈不上是个舒适的住所,里头还藏着等待干燥的陶器,乌罗搬过来的主要原因还是为了那艘几乎花掉他大半储蓄的游艇——这鬼商场还真是什么都卖。
“看来你真的打算离开了。
” 阎蹲在河边看着乌罗背着工具箱在上面忙活,该有的东西基本上都有了,只有护舷胶条跟不锈钢护栏需要自己安装,这些都不是什么需要技术工种的事,简单来讲,它们只是零散地放着,实际上并不妨碍启动这艘游艇。
“我很少跟你开玩笑。
” 乌罗耸了耸肩膀,他把游艇放在比较下游的地方,直接用绳子连在树上,现在河面还没完全结冰,等到冬天冻住了,这条绳子都用不上了。
他还需要看看得筹备些什么东西,免得到时候真上路了反而两眼一蒙黑。
他沉默片刻,好像觉得很有意思地笑起来,无可奈何道:“我以前要么在陆地上,要么在天上,还真没有想过到水里走一走,没想到难得有机会居然会在原始世界里。
” 阎抱着胳膊凝视着乌罗忙活,半晌才补充道:“加两件救生衣吧,免得到时候上演泰坦尼克号的悲剧了。
” “你打算跟我走了?” “我在劝你穿两件,省得浮不起来。
” 乌罗气笑了,从艇上跳下来试图制服阎,然后被瞬间制服。
冬天大家基本上闲着没什么大事儿可做,孩子们被放了课,乌罗整日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没有寒假作业就只好闲着无聊去帮羲丝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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