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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但听在萧元启的耳中,却像是不相信他能有担当之力,心头无端生出了一丝怒意,冷冷道:“我身为皇族近亲,既得锦衣玉食,自然也要担家国之责。
遇上这样祸害边境安危的事情,难道不是我萧氏子弟应该管的吗?不知程大夫这‘连累’二字,到底从何而来?” 程大夫心头不由一热,肃然抬手再次行礼,“是在下说错了话,还请小侯爷见谅。
” 阿泰在旁急得团团转,正要再劝,萧元启已经转身向他,眸色有些哀凉,“泰叔,你是不是也和母亲一样,觉得我就只能闲散度日,什么正经事情都做不成?” 他一句话堵成这样,再多的劝解之辞也不好再出口,阿泰张着嘴愣了半晌,只能无奈地垮下双肩,闭口不言。
这边萧元启等人殷殷盼着京城的大员早些到来,那边钱参领已经按照段桐舟的吩咐,快速摸清了这位小侯爷的一切情况,飞奔到府衙回禀。
“五个院子?莱阳侯在城里包租了五个院子?”段桐舟接过递上来的单子扫了一眼,先是一愣,接着便冷笑起来,“想不到他还有些小聪明。
咱们不知道人证究竟藏在哪个院子,若是运气不好,动了一处又没找到正主儿,便会打草惊蛇。
” 钱参领喘息稍平,皱着眉头道:“这五所宅院的位置全都查清了,分散在城内各处,彼此间隔的很远,末将手下这些人马,要想同时包抄五个地方,怕是有些不够。
” 段桐舟心知时间紧急,容不得再多迟疑,稍思片刻便快速下了决断,“一旦开始行动,就必须得牢牢围住,不能再失手。
既然人手不够,那就再去调人,凡是能动用的全给我调来。
” 昨夜受了惊吓之后,张庆庾越发显得六神无主,呆呆听到此时,方才犹犹豫豫地插了一句话:“人一多必然口杂,城里消息又传得比外头快,万一……” “下头的人奉命行事,不过议论打听几句而已。
”段桐舟对他的意见向来不在乎,随口安抚道,“府台大人不必担心,就算日后被人查问,他们能知道什么实在的东西?” 钱参领等了一会儿,见府台没再继续反对,便知此时能做主的人,已经完完全全变成了京城这位师爷,当下暗叹一声,抱拳领命,忙忙碌碌地安排去了。
张庆庾为官多年,了解世情,他的担忧其实是有道理的。
钱参领亲统的部属还算操训得力,能够做到令行禁止,但其他被临时召集起来的杂兵、衙役、护卫等就实在是良莠不齐,根本无法全面掌控。
这些人多是本地籍,彼此间有盘根错节的关系,遇事便会互相传播打听,即便是零碎的消息用不了多久也能给拼凑齐了。
扶风堂在当地是口碑上好的医家,自从知道三个大夫可能生还后,霍掌柜便立即多方请托打探,几十年的人情网一下撒了开来,效果很是不错。
钱参领还在多方调派人手时,扶风堂就已经收到了传讯。
最初听说萧元启居然也在此地被卷了进来的时候,萧平旌实在是吃惊不小。
他两人同是宗室兄弟,年龄相仿,一起念过两年宫学,算是自幼相识,关系一度很是亲近。
只是后来萧平旌拜师琅琊,一年里并没有多少时间住在金陵,这才稍稍疏远了一些。
在萧平旌的印象中,这位堂兄一向最听寡母教导,倒不像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莱阳侯租的这五个院子隔得太远,除非咱们确切知道程大夫他们真正落脚的是哪个地方,否则很难赶在官兵的前面。
”霍掌柜急得脸都皱成一团,眼巴巴地看向萧平旌,“二公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府衙里尚且人手不够,萧平旌当然更不能分身多处。
他抓着头皮在屋内来来回回转了几圈,也没能想出什么稳妥的办法,“事到如今,咱们只好从这五个地方里挑一个赶过去,赌赌运气了。
” 跟这位只能赌运气的长林二公子不同,段桐舟倾尽全力,所求的当然是万无一失。
召齐了人手之后,他将所有人马分成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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